江风迎面,未河上的大小花船,纷纷让路。
不出一刻钟的时间,姜青就被银甲卫押上岸,岸上还有一批银甲卫整齐的罗列着,甚至连囚车都准备好了,囚车很明显是为他准备的,姜青自嘲一笑,“我这个皇子真丢脸。”
“现在知道丢脸了?”姜儒冷笑道,以姜青的身份,本不应该坐上囚车,寻常百姓一人盗窃,全家丢脸,更何况是皇室,姜青移交宗人府之后,即便宗人府严惩姜青,那也是私底下的事情,一切以保证皇室尊严为重。而这恰恰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局面,皇室的脸面只能等他做了太子之后再慢慢挣回来,眼下姜青越是被唾弃,他离太子之位才会越近。
“来人,将犯人押进囚车。”
“慢着!”一个声音远远的打断了银甲卫的动作。
姜青松了一口气,颦姐的人总算到了,要是再来迟一点,自己真的要进囚车里坐一坐了。姜青顺着声音看过去,“竟然是他。”
姜儒目光锐利的看向来人,他就知道今夜的事情不会这么顺利,只是没想到来的竟然是这一位,“曹公公,什么时候你们东厂也管起这等小事了?”
没错,这位正是监兰院的主管曹公公,也就是姜青遇到的第一位地品高手,曹公公只身一人骑在一匹小黄马上,马儿不紧不慢的踩着蹄子,曹公公翻身下马,呵呵笑道:“文王此话就有些不妥了,皇上出征之时,当着全朝文武百官的面宣布,东厂有权监督未京一切事宜。吾皇圣令至今还在咱家耳边回荡,莫非文王忘了?”
姜儒眼中含怒,却不好发作,他甚至敢偶尔拂了皇后的面子,却不敢对东厂这群阉人有丝毫的不敬。未帝不在京城,东厂就是他的耳目,姜儒讪笑道:“公公说笑了,父皇的话小王怎敢忘记,弟犯下如此滔天大祸,公公被惊动了也是应该的。小王这欲将弟送完宗人府,此事就不劳烦公公了。”
“哦?”曹公公诧异的看向姜青,问道:“殿下,你可是犯了什么大事?”
“没有,没有。”姜青连忙摇头。
“那为何文王说你闯下滔天大祸,这其中是否有误会?”
姜青深吸一口气,“这误会可大了,我的侍女误拿了一幅我前几日买的假画过来,谁知大哥看了后,一口咬定我这副画是真的,非要说是我偷的,公公你说是不是误会?”
曹公公低着头沉思片刻,说道:“看来确实是误会。”
“噗嗤。”赵茜听了二人对话,一时没忍住笑出声来,随后狠狠白了姜青一眼,想来皇后没少给他擦屁股,装傻充愣竟如此熟练。
看着场中两人一唱一和,姜儒气的额头青筋凸起,这不是把自己当傻子一样戏耍吗?他一挥手,命人将画卷打开:“公公且看,这便是那幅画,定是真品无疑。”
曹公公瞪大眼睛,在画上扫来扫去,愁了半天,咂嘴说道:“画是好画。”
姜儒心头一喜,“公公也看出这是真品?”
“非也非也,咱家只说这是好画,也没说这就是真品。想必文王也清楚这幅画的贵重程度,只凭你我二人一句话,岂能断定这副画的真假,咱家可付不起这个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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