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仙倌喝酒”
祁循打断了他的思绪,花间再次举杯,祁循只是想他快点喝醉了去睡,他坐在这里,总是会影响心情。一想起他与夕玥日日朝夕相处,祁循的心里就犹然生厌。
好在花间算识趣,不久便醉了,祁循唤成玖将他送入房中安置好,然后带着夕玥回了书房。
上次夕玥写的那张字还摆在书桌上,夕玥拿起来想揉了,又被祁循抢了回去:“诶,我还没欣赏够呢!”
“你想留着它一直嘲笑我一辈子吗?”
“一辈子……”
一辈子,说长可长,说短可短。
夕玥打个哈欠:“我今天累了,要好好休息,还有空房吗?”
“你睡我的房间,我睡书房”
祁循亲自将夕玥送去他的房间,掌了灯。床很大,上方没有帷幔,只有一层白色纱帐半掩,床上铺了柔滑的蚕丝床单,伸手一摸,滑滑的,凉凉的。
“一个大男人,还用蚕丝床单,真娇气”
“我的起居都是云雀安排”
夕玥甩掉鞋子,自顾扑在他的床上,毫无顾忌地在那蚕丝床单上打滚。祁循笑着为她放下纱帐,转身回了书房。
祁循睡不着,就到合欢树下的摇椅上坐着,也没有掌灯。他正昏昏欲睡,好像有一个人影从他前面飘过,他的眼睛立刻瞪了起来,循着那人影去的方向去看,他看见一个人影钻进了假山的洞中。
他不相信什么鬼神,知道那一定是人,那人屡次出现在假山,一定是在找什么。他悄悄靠近假山,躲在洞口外窥探。洞中有火光亮起来,祁循悄悄探头去看,在洞中举着火折子的人正是花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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