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漫长,应该好眠。但张子洋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神情懒怠,头发乱糟糟的,一看就是没睡醒。
我叹道:“我以为我睡了懒觉,跟你一比,我好勤快!”
张子洋不以为意道:“没事起那么早干嘛?”
他接过我手里的早餐,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但当他看到周俞舟时,忍不住笑了,“唉,头儿,你的脸……哈哈哈哈,听青哥他们,大哥被大嫂抓伤了脸,原来是真的!”
周俞舟尴尬地干咳一声,“那个……若若,我上去看看简姐有没有搬东西,需要帮忙的。”
他跑得倒挺快,我早上用气垫给他遮了伤,不太明显了,但仔细看还是有痕迹的。
张子洋一个劲儿地笑,“大哥,这算什么法?留个记号,宣示主权?看不出来,大哥挺会玩的。”
我想学姚诺一上去给他一脚了,“不是我!”
可恶,这个锅我是背定了。
“大哥以前是跟着跑的迷妹,现在不一样了,自从结了婚,大哥的地位见长,厉害厉害!”
张子洋吃人嘴不软,我不想跟他话了,生气。
太阳升得很高了,晒得人身上有了暖意。张子洋吃东西很快,风卷残云,毕竟是我的保镖,不发工资,纸巾还是能发一张的。
他擦拭干净,太阳光一照,精神得很。简期还没有下来,我和张子洋聊。
“我快要搬走了。”
我有些懵,“走哪儿?”
“房租涨了,我可不得跑路了!这里的房租本来就坑人,你那个简儿,姑娘还挺有钱的,她好像是前年搬来的。”
“你一个警察都住得起,她一个大律师怎么住不得了,简儿可是金刻的。”
“怪不得”,张子洋摇了摇头,“真后悔当年没听我爸妈的,去考律师,好穷。”
我接话道:“你生张翼德的命,就别想着诸葛亮的活儿了。”
律师确实是高收入,前一阵子姜静还跟我,她想转行做律师,求我介绍简期给她认识。
我刚想提姜静,张子洋反应极其敏锐,立刻躲到车里和晴晴打游戏去了。
简期下来了,周俞舟帮她提着箱子。
“若若,我在上海给你买的结婚礼物,一直就放在盒子里了,今早发现是个空盒子,我被盗了?”
简期颇为无奈,她找了好久,怎么都找不到了。
周俞舟:“不像是被偷了,那种礼物盒都有号码,可以先查查货票号码,可能是跟别人拿错了。”
简期点零头,我搂着她上车,“别急,一定能找到,还有人敢偷简大律师的东西吗?”
在车里坐定后,我继续对简期道:“其实吧,上次佳韵给了我两份礼物,她以为你不回来,又怕我生气,就多准备了一份,骗我是你准备的。但我只看一眼就知道不是你送的。”
“她挑的什么礼物?”
“项链,礼物没漏洞,但是她找人写了卡片,一大段话,怎么可能是你送的,你哪有那么腻歪?”
大学时代,简期无论收到多么情深意切的情书,她的回复永远只要一个字,不。包括所有的节日,无论对象是谁,简期的节日祝福都不会超过十个字。
佳韵不是不知,她只是心虚,就揣度简期和我的心理,了好多掏心掏肺的话,欲盖弥彰,弄巧成拙。
这两年佳韵性格柔和了许多,可能是受方涵的影响。
“佳韵是不是傻?我都没有好意思揭穿她,你,她现在知道了,会不会找你报销?”
简期笑了,格外好看。
“简儿,你笑起来真美,做个快乐的人不好吗?我和佳韵会一直陪着你,我们的塑料花姐妹花,永不凋谢,不是吗?”
简期轻“嗯”了一声,握住了我的手。
我们都无法摆脱七情六欲,很多事情需要分担,很多时候需要人陪,这是爱人、朋友以及闺蜜存在的基础和意义。
到沂市的时候,我爸早在等我们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我爸之前是钓鱼下棋的佛系老先生,现在是婚礼总策划师,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我由衷地恭维道:“爸,你红光满面的,年轻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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