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叨叨还不知道我可能把事情办砸了,我出来的时候,他跟我道谢。我心虚道:“不客气,你去照顾你太太吧,我下去就走了。”
赵叨叨这才腾出了心思打量我,“刚才没问你,你怎么在医院?”
我陪朋友来的,他恢复了智商在线状态,明显在思考,我又忙道:“领导,我有个建议!”
他示意我,我:“我觉得你太太更多的是焦虑。她很漂亮,又是主持人,很在意容颜,她现在元气大伤,气色不好,不太想见人。你看你,来看她还打扮得这么齐整、郑重,她心里难免不平衡,会以为你不在意她。还有,她也有三十岁了,年龄对女人来很有杀伤力,她可能也在担心还会不会有孩子。焦虑、伤心,而你还不会哄人,她当然又气又恼,情绪失控了。”
赵叨叨若有所思地点零头,我继续道:“你爱她,但别逼她,你们都需要静静。你可以每都来照顾她,但最好别让她看到你。让她感到你对她的好,你们有距离,但你没有离去。还有,别买花了,容易让美人感伤容颜。”
我和赵叨叨都觉得我的很对,果然局外人才能看清局势,有生之年还能指点赵叨叨一次,这趟医院来得值。
“聪明何,等着我请你吃饭!”赵叨叨亲自给我按停羚梯,我跟他摆手再见,微笑道:“祝你们幸福快乐,心想事成。”
赵叨叨很难得地对我点头微笑,放佛我们建立了盟友关系。
赵叨叨爱给我出难题,比如上次让我一个人去安抚战斗力爆棚的老太太。他总有招整我,几句话就能让我写了一万字检讨。对姜静她们,他最多批评两句,不会如此,当然,也不会带着她们冒着大雨去吃大餐。
总之,赵叨叨给我的感觉就是看得起我才欺负我的,他要是想做好人,人还是挺不错。
我回到门诊部,人依旧很多。整个流程我清醒又昏沉着,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知该因绵软而愉悦,还是因不得发泄而愁闷。
化验单出来的时候,那些专业术语和数据我自然看不懂,但确诊怀孕四个鲜红的字我还是认得的。会不会有人跟我放错血管,或者化验结果出错了?我总是在重要时刻脑补各种不可能,大概心里还不太想接受。
单子上面写着孕36,我推算了一下,确定是在仙乐镇那回了。
那早晨我醒得很早,我去抓人,周俞舟看我精力十足,拉着我温存了一下。就那一次大意了,没想到,竟然就中招了。
我不辨东西地出了医院,抬头见湛蓝的空飞过几只白鸽,轻盈而去。
周俞舟今上午就给我打电话的,但已经快中午了,他的电话都没来,可见事情并不顺利。棘手、危险,可他责无旁贷。
我没有定义自己的心情,只是一直在揣度周俞舟的心情,惊喜?惊吓?要知道他昨还要带我去游乐园和海洋馆,这么充满童趣的地方,他都没想到某,或许他可以带着他的孩子去。
我觉得他应该开心,他本来就是要和我结婚的,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岂不圆满?但我又担心,他会和赵叨叨的反应一样,我绝对受不了。
都女饶心七窍玲珑,不易捉摸,但我觉得男人也并不是很大条,他们只是不展现出来而已。很多时候他们会隐藏甚至让自己忽略真实的情感,所以我很不确定周俞舟的想法。
他是要娶我,但自从我们上次闹别扭之后,我越来越清晰地认识到恋爱和结婚是不一样的,更何况突然多了个孩子。
我托腮凝思之际,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是蓝诗禾。
她穿着白色毛绒大衣,编着仙女辫,神色不好,但依旧风姿迷人。我坐的位置靠窗,她没有看到我,径直进了里面。
蓝诗禾的出现并没有分散我的注意力,我搅动着杯子里的鲜果汁,继续神思。
奇怪的是,蓝诗禾只进来一会儿便走了,她走得急,大衣都没来得及穿上而是拿在手里,像是在摆脱什么,刚才和她坐在一起得男人跟着她。
我从窗子里瞥见街对面走过来两个男人,也朝蓝诗禾走去。事情有点儿不对,我抓起包跟了出去。
和蓝诗禾吃饭的那个男人很年轻,瘦瘦高高的,带着副眼镜,看起来像是学生。
蓝诗禾边走边对他轻斥道:“你别跟着我了!我不会帮忙的!”显然,她只顾着撇开那个人,完全没有注意到另外两个同伙。
光化日,人车交织如流,我倒要看看这三个人究竟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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