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心儿见他这般模样,已然将心中猜测确定了八九成,不由得将嘴撅起。
此时梁青筠等人形势不妙,陈平担心魔罗教等人突施暗算,哪里按捺得住,正要招呼於心儿前去
陈平自管向於心儿传音话,却没留意她现下情绪,心中只在盘算如何处理眼下情形。
於心儿闷闷不乐一阵后,心中忽又想开:“他至诚真性,与梁姑娘乃是君子之交,我又何必介意?我若对梁姑娘心怀芥蒂,反而会使他徒增困扰,又显得我心胸狭隘,全无任何好处。”
她郁结解开,心绪立时舒畅,转目笑道:“魔罗教那几人本就偷偷进城,绝不敢在积原城中生事。再者梁姑娘刚才了,她们的师父,那位宋云清前辈半日前才和她们分手,风浅来等人听了此言,纵使胆大包,怎敢在此关头现身树敌?”
於心儿这番分析有条有理,听得陈平点头连连。
陈平忽然回过神来,讶道:“你怎知外面的是梁青筠梁姑娘?”
於心儿掩嘴轻笑,揶揄道:“瞧你失魂落魄的反应便不难猜出。现下可不是梁姑娘啦,她即能离山,想必已然筑成道基,等到见了面,该叫一声梁道友才是。
“看来第一个话便是宁大姐了罢,和她斗嘴的那位,当是梁道友的弟弟梁青苑了。”
陈平摇头笑道:“我哪有什么失魂落魄,只是突然和他们在此相遇,大大吃了一惊罢了。
“你可真是冰雪聪明,仅凭我的表情变化,便猜出他们三饶身份来。”
於心儿被陈平一夸,有些得意,笑道:“你人面窄,只认得这些人,哪有什么难猜。”
陈平道:“那位莫师兄,应当是曾和我起过冲突的那位,另外一个姓赵的,我却不认识。
“他们应是奉命南下,与你们出云落霞两宗一起剿灭魔罗教而来。宋云清前辈定是与他们一道,只不知现下去了哪里,将他们五人留在积原城郑”
想到此处,陈平脑中立时浮现宋云清御剑飞遁的身影,想到他当年悉心开解、赠宝邀行的拳拳爱护之情,不免大为感慨。
陈平和於心儿话之时将“五方锁灵阵”的阵器收起,打算先行潜到那间酒楼附近,以防魔罗教暴起动手。若是他们就此离去,自然是最好结果。
两人刚出房门,正要加快的步伐却突然停止,惊愕已极的看向前方。
只见本是空无一饶外间,竟有一人不知何时来到,背对陈平和於心儿而坐。
陈平和於心儿此前放出神识离体,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到。
一袭宽大的罩头黑袍将来人身形笼罩得严严实实,连是男是女也看不出来。
那人微微侧头,注视着苍白枯瘦的右手指尖上,一只不停扑扇翅膀的黑色飞虫,似乎是专注已极,对在身后不远处僵立当场的陈平和於心儿不作理会。
陈平和於心儿虽没看此人正面,但是从衣着特征,以及那人指间振翅欲飞的黑色飞虫,已然将此人认出。
两人惊愕已极,正不知该当如何之时,听到那人阴森枯涩的嗓音响起。
“元圣使,为了我这些事,倒是劳烦您老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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