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大夫用余光斜视了凤鸣一眼说:“你死不了。”
凤鸣一听振作起来问:“为什么?”
白老大夫挑起一只眼睛看了凤鸣一眼反问道:“你真的想知道?”
凤鸣点点头道:“是的。”
白老大夫犹豫了一下刚要开口,看到门口处进来的子木又把话手了回去说:“我老糊涂了,你也跟着糊涂?你看你身上有伤口嘛?你快走吧!”
凤鸣撸起袖子看看,光滑的手臂确实一点伤口都没有,可那天晚上自己真的亲眼看见赤炎蜉蝣飞进自己的伤口,而且自己还抓伤口了,那种疼她现在还记忆犹新,绝对不是做梦。
凤鸣还想缠着白老大夫说伤口的事,就看见子木正盯着自己,想到自己昏睡时子木摸过自己脸,她心一紧就顺嘴说了句:“‘大外甥’你也来了,好巧啊!”
白老大夫听了凤鸣的话,惊掉了手中的药杵,抬起那常年向下耷拉的眼皮,诧异地朝门口的望去。
子木压住内心升起的乌云面脸一沉对凤鸣说:“怎么我说的话你不记得了吗?用我再提醒你吗?”
凤鸣突然想起子木说的是不让她叫他‘大外甥’的事,于是她只好装糊涂开溜道:“‘小姨’岁数大了,健忘,你也别提醒我了,提醒了也记不住。”说完留下一个背影后跑了。
屋内张大嘴巴半天不能合拢白老大夫,拾起刚才惊落的药杵说:“要知道按年龄少主要长她四岁,况且我还在这个屋内,她一个小丫头敢自称岁数大,真是…真是……”白老大夫拿着药杵颤颤巍巍地指着凤鸣消失的门口说:“少主,即使她真的是你的小姨,你也不该这么纵容她。”
子木关上房门回答道:“你老大人大量,别跟她计较,她随口一说,是为了搪塞我,没有针对你老的意思。”
白老大夫气的把药杵一扔说:“你倒是大量。”
子木来到白老大夫身边,帮她捡起药杵说:“我知道你老不是生她这个气,我已经调查过,她也是被人利用了。关于她的身世,你一定要保密,我怕过多的人知道,会给她招来杀身之祸。”
白老大夫接过药杵说:“她现在不知道,不代表以后不知道,我怕她知道后,五系会掀起杀戮。”
子木听后沉默了一会说:“不会的,她那么善良。”
白老大夫听后放下药杵转身从后面墙上的抽屉里拿出个小药瓶说:“这个必要的时候可以用到。”
子木接过药瓶说道:“多谢白老。”
白老大夫听后难得笑了出来道:“跟我还说这些,快忙你的去吧。”
——
凤鸣回来看知楠已经睡着了,就自己来到院子里,看着知楠为自己绑的那个秋千,凤鸣走过去坐在了上面,她脚尖轻轻点地,自己就像一片树叶,在秋千的摇摆中忽上忽下。
子木从白老大夫那里心事重重的走了出来,远远的看见一叶白影似风信子般在空中飞舞,他整个人,整颗心都静了下来。若时间能够停止,那就定格在这一刻,他看她衣袂飘飘,发丝清扬,一切都这么美好。
四周空气突然静了下来,静得子木似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子木正忘得出神,忽然听见“咔~”的一声,子木顺声望去只见秋千的绳子绑在了一个比较细的分支上,此时分枝已经开始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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