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这玉如意已设了咒法,你躺上去试试。”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嘉妃娘娘所用之物,奴婢贱体,岂敢沾染!”明月唬的慌忙跪下,她背后之物恼怒的抬起小脑袋,恶狠狠瞪着全然不将它放在眼中的玉藻。
“原也是让你试试这玉如意的果效,以身试药,想来嘉妃不会怪罪。”见明月仍跪着不敢,玉藻抬起玉如意便向她脑后砸去,小兽摇头晃脑,四爪用力一蹬,作势便要向玉藻扑来,玉藻启唇轻笑,不急不缓一提,方才还是龇牙咧嘴、不可一世的妖兽被玉藻拎小猫似的晃在半空,无力地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明月只觉的脖颈被玉如意一击有些疼痛,却再无了前些日子压迫之感,神志也竟立刻清明起来,她欣喜万分,向着玉藻连连叩首称谢。
“王妃,您这是在做什么呢?”明月抬头,见玉藻抬着的手空空如也,却又从袖笼中掏出金累丝香囊,似是将什么东西揣进了香囊里。
“也是掌柜的较的,这玉如意使了一次,必得碰上金物荡涤。”玉藻信口胡诌,也唬的受了几日惊吓的明月分不清原委,玉藻细细查看一番,也丝毫不见妖物的踪影,像是已有一定修为,不是明月脖上那只,需得人气一直供养,因而道,“这玉如意摆在殿中,忌讳受风焚香,这些东西,吩咐人撤下吧,无事,便不要开窗了。”
二人回到殿中,已有王后娘娘身旁的内监捎了话过来,说王后这几日身子好转,听闻璟王妃入宫,也想谢一谢。嘉妃又同玉藻絮语了几句便让明月送了出去。
内监在前头引路,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了王后所居的栖凤殿,内监示意玉藻稍等片刻,便进去通传。院里头扫撒、浇花人来人往,却是井然有序、鸦雀无声,一整凉风过,带来几声轻语,玉藻竖耳细听。
“王上,英华殿的法师究竟无用,不如从外头请些人进来,华缘寺的高僧在京畿颇有声望,算起来,宫里也许久未曾做过法事了。听闻民间药坊也出了好些安神抑梦的方子,恐怕也是此事的缘故。”
“会否事涉鬼神,还是两说。外头的高僧多少与皇家有些牵扯,倒不甚放心。此事先搁置吧,还是先查出缘由来要紧。啧,只是,此事因涉宫中人事,叫外头的衙门来审查,终究是传扬出去不好。思来想去,还是得派个皇子来审查。”这个声音,语速慢而铿锵,中气十足,带着帝王的凌然之气。然而,玉藻狐疑,京畿素传闻王上笃信鬼神,如此听来倒是不像。
“云琮近日身子可还爽快,风寒可大好了?这孩子仔细沉稳,是个能事儿的,只是可惜了。”接着一段简短的沉默后,那浑厚的声音再度响起,“前些日子,云翳主理江城的空胎案办的甚好,这孩子又老实,为人谨慎寡言,与朝中人事纠葛不深。此事交由他,倒是合适。”
“正是因着翳儿能干,如今已兼了几分差事在身,恐怕一时腾不出手脚。依臣妾看,不如,就交给瑢儿。”女子声音很轻,有些难以分辨,似是带着探寻的口吻小心翼翼,“瑢儿回京畿不久,人事尚且不熟,身上担子也轻。好歹给他一些事情忙碌,不至于新封秦王,骄傲地忘了本,闯出什么祸事来。”
哐当一声脆响,像是杯盖和杯盏碰撞的声音,“云瑢这孩子机灵,最是快意恩仇,如今沙场得胜归来,难免肆意骄纵些,啧,原是想着这孩子在边塞很是吃了些苦,能让他偷个闲。既如此,那便交给他去办罢。这几月京畿事烦,三年一度的春闱也得早做打算了,昨日李晏并几个翰林学子提起......”
“王妃。”玉藻听得入神,竟一时未察觉,缓过劲来,却见方才那个内监已施礼站着,“王上同王后正在说话,这会儿恐怕没时间见王妃了,请王妃先回吧。”语罢,又指了个小内监,“送王妃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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