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我也是看在杜姨的份上才跟你说话的。”乔雪红看着车厢里的杜敏华，她眼睛紧闭，好像睡着了，“不过你为了赌一口气，让杜姨陪着你挨眼困是你的不孝。”
“关你什么事。”
乔雪莲的脸有些挂不住了，她有种完全被乔雪红看穿的感觉，这样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乔雪红耸耸肩：“本来不关我的事，不过杜姨是我的朋友，我不想她被你连累罢了。”
乔雪红语气一转变得柔和了起来，她看着熟睡中的杜敏华眉头微微皱着，心里一阵难受。
“既然杜姨已经睡着了你就不要把她吵醒了，你要做什么就做吧，上晚班的员工们很快就会下班了，他们一般都会到饭堂里吃了早饭再回去……”
“我不用你来教，”乔雪莲不耐烦地打断乔雪红的话，“乔雪红你也太大方了吧，员工下班后的早饭你也让他们在饭堂里吃，这得花多少钱啊？
这笔钱让我们几个股东一平分，我妈又得少了多少钱！”
乔雪莲一早过来就找茬，像只疯狗一样看见什么就咬着不放，大有和乔雪红一战到底的意思。
“早就跟你说过了，员工是我们工厂的根本，员工们上了一个晚上的班不能睡觉已经很累了。
他们每天为我们工厂创造的利益不是一顿早饭可以算得了的。”
“别在这里跟我说什么大道理，工钱他们每个月都会领，尽力干活是他们应分的。
早饭要断了，我不允许拿我妈的钱来给你做好事。”
钱分少了一份就算了，还让乔雪红把便宜都占了，这种事她说什么也不干。
“当初就决定好的事，我不会变。”乔雪红态度强硬。
两人对视的一瞬间，火花四溅，大有火星撞地球之势。
“婉莹。”
杜敏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了，她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妈你怎么醒了，”乔雪莲狠狠地瞪了乔雪红一眼，“肯定是有人说话大声把我妈吵醒了。”
乔雪红不好意思地看向杜敏华，刚才她确实激动了些，说话的声音也大了点。
“杜姨，对不起，是我不好……”
乔雪莲站在一旁，得意洋洋地笑了。
能看到乔雪红吃瘪的样子，真是大快人心。
杜敏华笑着摇头：“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醒来的。”
“妈，你不要维护她，她明知道你在睡觉还故意那么大声说话，就是她不对。”
“妈真的不是雪红吵醒的，我早就醒了，刚才你们聊天的内容妈都听到了。
早饭的事雪红早就跟我提过了，我也是答应了的，就再也没什么好讨论的，就这样吧。”
乔雪红感激地看向杜敏华，她们根本没讨论过这事。
“妈，这种事你怎么能答应她呢，你老糊涂了……”
乔雪莲急急地闭上嘴巴，眼里的火全喷向乔雪红的身上，都是乔雪红害得她说错话了。
杜敏华神色复杂，难过又失望。
“妈，对不起，我是一时激动才会说错话的，你不要生气了。”
乔雪莲补救的话没让杜敏华变得有多开心，反而还是一副难受的模样。
“俗话说得好，子不教父之过。
你会变成这样是我害的，我不会生你的气，我会慢慢地教你，让你慢慢变好。”
“我……”
乔雪莲心里难受极了，此刻的她就像被人硬塞了一个臭鸡蛋进她的嘴巴里又吐不出来，话都说不出来了。
车间的门被推开了，上了一个晚上的班的员工从车间里蜂拥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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