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力气很大,拽的时候谢六咬着腮帮子,险些被她拉下马来。
李慕宜坐在谢六身后,撑着伞将两人罩着,一手扯着他腰间的衣衫。
压低声音说了句,“快走快走。”
公主府门前聚了一堆人,都是今天来参宴的宾客。公主举办的赏花宴,花还没赏个尽兴,戏倒瞧了个够。
飞鸿打了个响鼻,墨蹄蹬扬,嘶鸣了一声朝前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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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院门前,公主府的人还在等着,见他们从外面回来,两只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
“这……”抬步撵的几人对视了几眼,“快,回去禀报公主!”
薄言和流烟一直候在长思阁院门外,见飞鸿载着人回来了,顿时松了口气,朝屋里喊着,“洛神医,主上回来了。”
“在哪儿啊,我都说了这几日别带你们女君乱跑,药还没吃完呢,还剩最后几副了,要是断了就得前功尽弃你们知道吗!”洛寻衍从屋里跑出来,手里拿着本医术,可见他方才一直在长思阁里看书等他们。三方端着药碗跟在后面。
“呀,怎么下雨啦。”
才踏出一步洛寻衍就被绵绵细雨逼了回来,立在檐下擦身上的雨水。
三方停在他身后,嘴里抱怨不停,“师傅你看书都看傻了,这雨都下了好一会儿了,院里吧嗒吧嗒的——”
谢六策马,到院中停下,薄言和和流烟立马走过去,将飞鸿牵去了后院。
油纸伞被他接了过去,高高撑着。
“衣裳都湿了,快回屋换一件。”李慕宜催促着他。
油纸伞不大,谢六执着缰绳,衣袖和半边肩膀都被淋湿了,加上他今日心情不太好,看起来格外忧愁,眉宇间都凝着一层化不开的阴云。
“哎——你们去哪儿了,我满院儿的找你俩,快快快,药都冷了。”
谢六犯愁的模样被他气得瞬间消散,一言不发的回了屋,将自己锁在长思阁里,谁也不肯理。
这副模样像极了院里撒气的波斯猫,李慕宜一想,噗嗤笑出声来。
“还笑!你知道这药多金贵吗,谢六大老远找人从北楚运来的,里面一根参须都价值好几两。你要是敢砸了我洛神医的招牌,明儿我就拆了谢六的屋!”哼哼两句,洛寻衍越想越气,袖袍一扫转身就走了。
两个主子都走了,三方左看一眼右看一眼,拿着托盘走过来。
“女君喝药。”
李慕宜揭开药盅看了一眼,一股浓烈的苦味溢了出来,“今天的颜色格外黑,是加了新药材吗?”
狐疑的看了一眼,李慕宜端起来,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没有感觉,猛灌了一口,一股苦到发麻的气味猛然从口中蔓延开来,顺着喉咙流下去,黄连的苦味呛得她满眼泪花。
“咳咳咳——”拍着胸膛咳了一阵,三方早在她放下药盅的一瞬间就跑了,身后跟有妖怪在追他一样。
李慕宜哭笑不得,“怕什么,我又不是不讲理的人。”
“对了,长风怎么样了,今天的药喝了吗?”
忽鲁的弯刀上淬了毒,长风自从那天晚上受了伤,这几日一直躺在屋子里,她去看过几回,伤势有所好转,再加上府里有神医在,体内的余毒已经清得差不多了。
薄言和流烟一左一右站在她身边。
“回女君,长风的伤已经好了。”
“就是,他那皮糙肉厚的,没几天就好了。”
“是呀,躺了这几天,他骨头都快要躺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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