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娘抖了起来:“他们发现了后院藏着的姑娘,要带走,鬼骰子说不好跟什么驸马交代。”
赵广彦几乎无颜在此处立足。
“二当家他们听了是官家姑娘,越发得意起来,说新启的寨子还缺东西两个压寨夫人,那些为官人家的女儿又应景又解恨!我听他们吵打了起来,一害怕就躲进了柜子......”
话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呢。
陶文姜白了一张小脸,问道:“那伙人走了多久?”
艳娘茫然的摇摇头:“我只顾着惊吓,不记得时辰。”
华明澜却走到鬼骰子尸首前,看了他刀口,捻了血迹道:“约莫一个时辰。怕现如今早出了城去,他们没胆在京郊安营扎寨,想必还要赶路。”
又对艳娘问道:“老君山那些贼人现居在何处?”
艳娘又摇了摇头道:“奴家不知,只听他们说那山上原是藏了一个王妃的墓穴,他们拿尽宝物,掘开了藏身,倒和了这山头的名儿。”
华明澜和含山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凤巢山!”
陶文姜问道:“凤巢山在哪儿?”
含山道:“距京城两日马程,不算雄伟却也是回环有势的山头,曾是前朝闵王的封地,闵王妃妒杀侧妃李氏被贬回娘家,死后葬在何处不得而知,若是在凤巢山倒合情合理了。”
陶文姜点点头,道:“好,我们走,追!”
除了拂尘,无人跟她行动。
陶文姜回头疑惑的看了看华明澜和含山郡主。
含山郡主不语,华明澜上前道:“他们有王妃墓穴的财宝,这半年来不定积攒了多少亡命之徒,总该召集了人马再去。”
陶文姜点点头,道:“召集人马要报备兵部,要令牌,要批条,侯爷能等,庄秀和我大姐等不得。”她转向含山郡主道:“含山,你听到他们掳去我大姐姐要做什么,我不能等,一时,半刻都不能。”
她想了一瞬,惨笑了下道:“总归是我惹出的祸根子,你们不去,我去!”
赵广彦站出来道:“陶姑娘,我随你去。”他行至陶文姜面前,长揖了一礼道:“姑娘懂得,我赵家难辞其咎,惟愿尽微薄之力,哪怕一去不回也死得其所。”
陶文姜本深恨公主,驸马,此时扭过头去抹了泪,长吐一口气来:“好!”
三人前后出了房。
华明澜叹了口气,对两个亲卫道:“柳兵通报巡检司,清点人马,杨武随我立即赶往凤巢山。”又对含山道:“郡主自便。”也追了出去。
含山郡主一跺脚,到底也赶了出去,倒只剩艳娘一人跪在屋内久久不敢动弹。
众人各寻了马匹,华明澜却拦了陶文姜,好言相劝:“怕是要日夜赶路,你吃不住不如在家等消息。”
“定要同去!”
危言耸听:“那山头上不知藏匿了多少贼寇,刀剑无眼,死伤在所难免!”
“同去!”
威逼利诱:“你若执拗,我和含山都不会纵你,大家一起等出兵令牌吧!”
陶文姜再不看他一眼,嘴巴抿成一条线,勒紧了马缰。
华明澜看向含山求助,含山郡主冷哼了一声,方才郡主府,他色令智昏,护了陶文姜前来,此时也莫要让她出口相助!只冷冷道:“侯爷还不走,莫不是要等着喝山大王一杯喜酒。”
听得陶文姜眼眶发红发热,一扬马鞭,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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