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娇伸出三个手指头对李红红:“姓何的像鬼魂一样整整跟了我三十了,如果我再不想一个办法让这个家伙离我那我可真要发疯了!”黄娇一脸的无辜委屈,倒像是别人耍了她一样。
李红红仍觉得她做的有些过分,她:“你不是很喜欢他吗?为什么还要骗他?”
“什么!我喜欢他?”黄娇有些难以相信李红红竟以为她喜欢林标志,“真是开大的玩笑,我怎么会喜欢上他,他这个人长得像个女人功夫又那的差又没主见又没骨头我根本就看不起他,如果让我喜欢他还不如让我喜欢你二叔呢。”这话一出口黄娇马上吐了下舌头羞赧地看了一眼林羽生脸也红了。这句话她可是词不达意纯属无心的。
李红红笑着打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会是把心里话出来吧?”
林羽生有些坐不住了,他对李红红:“钰别乱讲。”
李红红也吐了下舌头。林羽生心想这俩孩子怎么话都没遮拦了。
黄娇忙纠正:“我的意思是让我喜欢他还不如喜欢你二叔这个相貌凶恶的老头子呢”她又赶紧闭上了嘴,她第一次发现她竟把一件事解释不清楚了。
李红红则看着她笑。
“二!你死了,还不快给本姐上菜!”黄娇叫了起来。有些事情有时候也的确是越想解释清楚但又越解释不清楚,解释不清楚的时候不妨“叫菜”。
饭菜上来后三人开始吃,黄娇的话明显少多了,并不时偷偷拿眼瞄林羽生。林羽生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他不习惯把心里的反应写在脸上。毕竟他已四十二岁不再是年轻人了。听黄娇刚才称他为老头子他也真意识到自己老了,任何人面对无情而又催人老的岁月心里都会有很大感慨的,他现在就感慨万千。
李直走进了酒店,他腋下挟着他的刀,双手揣在袖里,头发和衣衫上还挂着几根麦草,脸也没洗,整个人落魄的宛如刚从牢里放出来的一样。
林羽生看到了他,他太感谢李直救了李红红使她免遭蹂躏、也使他免遭了深深的自责。
他向李直挥挥手,李直走到他们桌前。“早上好?”他问候三人。
他像是刚睡起来,目光懒得就像是太阳地打盹的狗。
林羽生:“我想请你吃顿饭不知赏脸不?”
黄娇对林羽生:“我请你吃饭你又用来请别人,你可真会做人。”
林羽生对她:“这顿饭的钱由我付,用不着你操心。”
黄娇讨了个没趣嘴噘了个老高。她很生气。
李直笑着对林羽生:“看来就是不想吃你这顿饭也不行了,实话不怕你们笑话,我现在身上的钱只够喝一碗汤。”
林羽生更是对李直有好感了,一个绝顶高手穷困成这样只能明他的为人他的品性是多么的光明磊落,不取一分不义之财。
李直坐下,他对李红红笑了笑。李红红真不知自己该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和态度来对待这个人。实话她对李直没什么好感,但李直却又偏偏救了她,怎么也是她的恩人,她也对他笑了笑,但这笑是虚与委蛇的。
李直对黄娇也笑了笑,黄娇也对他笑了笑,她对李直的笑比李红红的还要虚伪。
她刚才在林羽生哪讨了个没趣便趁机想消遣林羽生。她笑着问林羽生:“这个要饭的一定是你的亲戚吧?”
林羽生:“他是我的朋友。”
现在他真把李直当朋友看。一个虽然其貌不扬又邋遢又穷但是却很令他尊敬的朋友。林羽生把一副筷子放在李直面前并亲自为他倒上酒。
“你这个要饭的朋友是不是……”黄娇后半句嘲讽的话象突然卡在喉咙里不出来了,因为李直把腋下挟着的刀放到了桌上去接林羽生递来的酒。黄娇盯着李直的刀,她看到炼鞘上镌刻着的双破鞋,然后她又重新审视着李直,那神情就像是在看一个病入膏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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