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睡觉别打呼。
兰兮没能成功忘记昨夜发生的事情，实在觉得没有脸面见师父。
她收拾东西，又发现没什么可以收拾的，自己好像在哪都是漂泊。
乌山脚下，她约了柳苔。
“妖孽。”柳苔站在老远就开始打招呼，“好久不见了。进展如何？”
兰兮回头看着他的眼睛，“人是复杂的，心是最深不可测的。”
柳苔竟也有被兰兮盯得发毛的一天，“你不要气馁，可没有一个妖女像你一样可以待在思真身边这么久。”
“你回去跟城主说我叛变了。”
“什么？”柳苔第一感觉是这兰兮又是出什么鬼点子。
没有回答，兰兮夺过暖凉架在柳苔的颈间，俩人打了起来。
柳苔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招架不住，几个回合下来，柳苔摔倒在地，兰兮剑指封喉。
“我叛变了！”兰兮字正腔圆重复一遍，说着一剑捅向柳苔的肩膀，“这一剑是替叶叔刺的。”
柳苔不可置信看着兰兮，“思真跟你说什么了？你傻吗？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呵。我本来也将信将疑，现在我信了。”兰兮说着又刺了一剑，这剑是替叶哥哥刺的，“以前我才傻，替我谢谢城主的培养和照拂。”
兰兮将剑扔在柳苔身边，拍手走人。
“忘恩负义。”
兰兮气不打一处来，个个都说她忘恩负义，到底是负了什么义，“你行的是仁义之事吗，跟我讲仁义。”
“你别忘了你脚上的镣铐可以随时把你拉回千顷城。”
声音越来越近，兰兮侧身躲过，她就知道柳苔会偷袭，可是如今的兰兮也是今非昔比。
“玉拂不会的。”
“我说过，玉拂做不了主的。”柳苔恶狠狠说。
“那你让能做主的人做主看看。”
“你…”
兰兮没理他走了。
是祸躲不过。
不要愚忠，要忠于你自己。
“你要走？”思真上仙站在门口等着兰兮，“去哪？”
兰兮低头不敢直视思真上仙的眼睛，“到处走走。”
“你知道叶松强留那一缕魂魄是为了什么吗？”
“叶叔…”兰兮想他定为叶良不值，“我对他们有愧。”
“你还是不明白。早些叶松拜在我门下，斩妖除魔，意气风发。也是这样，叶良父母因叶松招来杀身之祸，为了从蟾蜍精手中解救还是襁褓的叶良，叶松废掉半生修为，至此山下村过着闲散潇洒的生活。叶良占据了叶松整个后半生，熬到如今他最后一缕魂也归于天地，现在看来似乎是有点不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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