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头的时候,蓝歌的眼里没有了冷漠,就只剩下了惊天的痛恨。
薄御瑾突然抱住蓝歌,大手捂住她的眼睛,沉痛沉痛的说,“我知道这一切根源是因为我,可我求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蓝歌感受着肩膀上沉甸甸的头颅,无声的落泪:“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就算薄御瑾没有把她扔进疯人院,她不恨他,他们也不可能了,她已经有了不知道和谁的月儿······只是薄御瑾不知道罢了。
豪门怎么可能允许一个不干净的女人进门,更不可能允许一个带着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进门。
薄御瑾,你到底知不知道?可是她又不能告诉薄御瑾月儿的存在。
“放开我,不要在我身上再浪费时间。”
蓝歌几乎是用吼的,挣脱开薄御瑾,把他推出房门,狠狠的关上。
薄御瑾后背靠着门,弓着身体用力抓着胸前的睡袍,痛的喘不过气,仿佛要窒息。
“呜······”
门里面,蓝歌的身体顺着门滑落,坐在地上抱住自己,她压抑许久的情绪再也压制不住,释放出来,无声的痛苦的落泪。
隔着门,薄御瑾分明听到了房门背后压抑的痛苦,像被笼子困久的野兽怎么也逃不出来那般,绝望的痛苦,用尽灵魂低吼出来的痛苦。
所有掩盖在蓝歌风平浪静下的痛苦,在这一刻以爆裂的形式全部方位爆发,那三天暗无天光的折磨再次活生生的经历一遍,链条落在她皮肉之上的疼痛,她嘶哑着呐喊,没有人听的解释,所有所有的痛苦重新涌进蓝歌的身体里,她挥舞着双手,哭喊着,后退着,努力的驱赶。
“蓝歌?”
门外的薄御瑾听到了,强行推开门,把蓝歌抱起来护在怀里,这才发现她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跟疯了似的,浑身发抖,一边挥动着双手,身体的温度也跟着极速下降。
“不好,蓝歌?快醒醒,你不能一直沉浸在过去的梦魇里,你必须自己走出来,蓝歌!”
薄御瑾急的大吼,用力怕打蓝歌的脸颊迫使她清醒,可是不管用。
他把她抱到床上一起躺下去捂紧被子,把床上能盖在身上的东西全部拉过来盖在身上,然后抱紧蓝用身体温暖她。可是沉浸在梦魇中的蓝歌依旧睁着大眼睛,空洞的挥舞着双手,剧烈挣扎。
“不,蓝歌,你醒醒,醒醒。”
薄御瑾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问过司暮,司暮说这是五年前那次伤害带来的心理阴影,才导致的可怕梦魔,谁都救不了她,除非打镇静剂,或者强行催眠。可谁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梦魇,这些东西用多了又不利于身体健康,看心理医生也没用。
情急之下,薄御瑾抱紧蓝歌,俯身吻住,他又怕又急又心疼把握不住力度,让失去氧气的蓝歌渐渐变软,昏了过去。
管家很早就听到有什么不对,叫来了私人医生,给蓝歌检查了一遍,幸好没有大碍。医生建议这样的情况最好保持充足的睡眠,身体越不好越容易梦魇,临走的时候给蓝歌用了安睡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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