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太累了,也可能是在爸妈面前,淼淼又恢复成一个撒娇的大男孩。
他躺在床上后,就一直昏睡着。
身上的汗出了一身又一身,身心疲倦的淼淼一直迷迷糊糊地睡着。
第一天夜里,不要说手机的铃声了,就连爸爸半夜三更给他的小屋架煤炭,妈妈用冰冷的毛巾给他物理降温,他都没觉察到。
如同一个木偶被爸妈摆弄着,闭着眼喝着妈妈喂到嘴边的米粥,傀儡似的喝着爸爸送到嘴边的药片。
随即任凭爸爸给他刮掉十几天没顾得上刮掉的胡须。
第二天,迷糊间好像有人在给他灌药,耳畔响起妈妈的声音,“傻儿子,你真是太拼了,知道不,妈妈已将那张离骚小楷写完了,咱家日子宽裕多了。你不必这样卖命挣钱的。”
他睡得迷糊,偶尔惊醒一下,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醒来时就觉得天旋地转,浑身冒着冷汗。
淼淼又昏睡着,好像有人帮他擦了汗,又换了干净的内衣。
不知多了多久,神思总算回到他的脑中,淼淼被爸爸的声音唤醒,“起来,喝粥。”
淼淼皱下眉头,缓缓睁开眼睛,浑身没力气,一碗用大米和牛奶熬的米粥被爸爸一勺勺喂进嘴里。
就这样在果园安心静躺了两天两夜,淼淼身上的寒气彻底排除,浑身轻松起来。
第三天晌午,他躺在散发着浓浓的刺鼻汗味的被窝里,舒服地伸展下四肢。
霜降已过,北方的季节痕迹特别明显,虽没有清霜尽染,早晨和落日时的那份刺骨寒冷,已叫人忙不迭的添加衣裳。
淼淼妈拿着几件冲锋衣走进热烘烘的小屋,见淼淼在床上打着呵欠、伸着懒腰,柔声叮嘱道:“儿子,这几件厚卫衣是你高三的衣服,就没穿几次,还新着呢,保暖性强,记得穿上。”
淼淼赖在床上撒着娇,浓重的鼻音说道:“世上只有妈妈好。”
淼淼妈将衣服搭在床边的沙发上,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凉凉的,看样子好彻底了。
她柔声提醒道:“除了爸妈,你媳妇对你也相当不错,这两天你睡得天昏地暗,露露在北京急的心急火燎的,赶紧儿给她回个电话吧,昨晚上,我都听出来,她急哭了。”
望着妈妈离开的背影,淼淼欠身拿过来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看着手机屏幕上十几个未接电话,淼淼连忙回拨了过去。
电话一通,就听到露露在里面焦急的声音。
听她那说话心急如焚的腔调,看样子都要急哭了,“老公,你咋才回电话呀?!听妈妈说,你病了,咋样,好些了吗?”
淼淼听着妻子关切且略带责备的声音,心里暖暖的。
他闭着眼享受着手机传来的妻子微微的喘息声,“老婆,咋,在路上?”
从教室朝餐厅走去的露露,微微喘着粗气,焦急地问道:“你倒是说话呀,你身体好些没?”
“好了,已经好了,就是感冒发烧,可能受凉了。不过听了你的声音后,就更好了,老婆,你这两天没事吧?”淼淼说的很慢,缱绻无比,加上他有点浓重的鼻音,低沉磁性的声线丝丝缕缕地传进露露的耳边。
露露心里痒痒的,心情顿时大好,柔柔地说道:“我好着呢,就是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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