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只能从头再来。张仲景再次开始撵针。
日落月升,期间张让进来,亲自给房间里掌上了灯,十几个灯烛将房间照的通明。
张仲景已经将患者头上的银针波动了十五遍,每一次过后,秦风都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第十六遍,最后三针,张仲景机械性的拨动着,心里的希望在渐渐落空,这太难了。
“再来一遍!”秦风轻轻开口,双唇因为干涩而粘在了一起。
“什么?”
“刚才的银针,再拨一遍。”秦风开口。
“哦,好。”
果然如此,随着张仲景的撵拨,秦风发现张老太爷的右手中指,不由自主的进行了一丝颤动,常人难以察觉,可是精神高度集中的秦风,已经确定这并非身体的律动,而是张仲景施针的效果。
秦风赶忙取过刻刀,在竹简之上,将这个区域进行记录。
“继续吧,速度可以加快些。”秦风开口,身体似乎进入了一种玄秒的状态,眼睛对于动作的捕捉格外的敏感。
有戏,看来这个方法并非天方夜谭,看到秦风终于有所收获,张仲景紧绷的心弦的打开一丝,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可是快又能多快呢,在不影响患者的同时,快毕竟还是有限度的。
好在秦风发现反应部位的速度也有所加快,饶是如此,两人也耗费了一夜的时光,才将头顶诛穴对应的反应位置记录下来。
一个并不全面但是逐渐清晰的脉络被梳理了出来。
此时天已经大明,张府的佣人进屋将火烛熄灭。
只看见张仲景和秦风二人,旁若无人的盯着几卷长长的竹简。
“按照这个方案试一试吧,只要能将神经打通,说不定就可以唤醒患者运动神经,重新获得对身体的控制。”两人终于拟定出一套方案,满是希望的开始实施。
失败!不住的失败。
整整一上午,秦风在不停的失败中度过。这种感觉并不好,甚至已经给张仲景和秦风的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
这种病就是生命的禁区,是人类无法逾越的一道鸿沟,就好像看似简单的六位密码,却有无数种繁驳杂乱的组合方法,不知道密码的人,只能通过一次次的尝试,排除错误的选项。
“这根本就不可能成功,这种病根本就无计可施!”张仲景叹息这说道。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患者毫无反应。”秦风满是愤恨的拍在放满竹简的方桌之上,秦风的身体经过自己一年的突击训练,何等强壮,再加上含恨出手,内劲自然毫无保留,木质的方桌哪里承受的住,整个方桌顿时四分五裂。
“怎么回事?”屋外张让足足守了一夜,直道天亮才混混睡去,此时听到声响,赶忙进屋查看,看到屋内一片狼藉,不由出声询问。
“张大人,我们两个已经尝试了上百次,可是老爷子毫无反应,只怕回天乏力了。”张仲景叹息的说,因为思索时喜欢抓头,头上的头发十分散乱。
“既然如此,你们两个就和老爷子一起陪葬吧,来人,将他们两个带到后院收押。”
张让虽然眼看张仲景和秦风两个很努力的给老爷子治病,但是说出去的话,已经无法收回,心中却觉得多给两人一些金银,算是一种补偿了。
屋外的家奴可不知道张让心里的想法,只知道照着老爷的意思办事,立马就进来五六个家丁,手执绳索就要将张秦二人绳捆索绑。
“滚开!”秦风呆呆的看着散落一地的竹简,头也不抬的将走在最前的两个家丁踢飞。
“大胆,竟然敢在张府撒野,来人,给我打!”屋外张奉竟然也没走,毕竟这种适合演戏的机会并不多,所以他也一直在屋外等候,不过心中早已憋了一肚子的怨气。
秦风,我看你能撑到几时,只要你看不好老爷子的病,看我怎么折磨你,说起来你收的这个侍女倒是很水灵,到时候我要当着你的面,将她收拾了。
张奉昨天已经去赵管家的住处,看过府外寻找秦风的人,正是将秦风视为主人的小年,不过张奉并没有急着作恶,而是赶到张让身边演这出孝子的戏,可见他的心机的城府,这种人就是最难招惹的小人无疑。
此时见秦风打闹,自然不放过这个机会,呼喊一声,取了一根木棒,领着九个家丁就冲了上去。
“给我倒。”张奉眼看秦风神情呆滞,大喊一声,将手中木棒招呼过去。
秦风闻声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张奉的木棒已经近在咫尺了。
“啪啪!”
秦风略一闪身,两个耳光如期而至,打的张奉满嘴是血,摊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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