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现在何处?”无疆问道:“何时能将她接回?”
“灵识没有苏醒,她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人族。”烛**:“就算将她接回来也没什么用。况且,她此时是玄门弟子,一心卫道。在灵识苏醒之前,想要她心甘情愿地回来,恐怕很难。”
“那便想办法,让她心甘情愿地回来。”……
云门。
云流景将廉子衿带往自己的院子:“子衿,在长白门时我住在你的竹轩,如今到了云门,你便住在我的惨绿宛吧。”
廉子衿看着院门上方的牌匾,上书“惨绿宛”,旁边还有四个小字——芳年华月。赞道:“好名字。”
“我父亲取的,这是他和我母亲曾经住过的院子。”云流景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道:“这院子大的很,若不是碍于礼仪,萧姑娘和小青榖也可以住进来。”
走进云流景的书房,廉子衿见墙上挂着一把剑。想来,那便是他提到过的,幼时所用后来被束之高阁的剑了。
云流景道:“我不经常住在这里,书房更是极少进。这里的摆设大部分都没有变过,书也大多是父亲和母亲留下的。”
他握着那把赤面乌骨扇,看着廉子衿道:“那把剑虽然出自名师之手,但一来就给我带来了坏运气,自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用过它。如今有了这把扇子,从今以后它就是我的武器了。”
玄门中人大多数武器都是刀剑,但用其他物件当兵器的并非没有。
对于修为高深之人,一花一叶,皆可化作利器。像廉赟那样的人,仍旧剑不离身是因为他们的剑已经有了剑灵。于他们而言,那早已不在是武器,而是友人一般的存在。
云流景忽然想起,廉子衿的剑已经有了名字——复歌,他问道:“你的剑是不是已经有了灵识?”玄门中。一般有了灵识即已经变作灵器的兵器才会有名字。
廉子衿点头:“是。”
云流景翻转着手中的折扇:“它什么时候才能有自己的名字啊?”
“复歌已经陪着我十五年,你若是不将那把剑弃置一旁,它现在应该也是灵器了。”剑本无灵,是因为常年累月吸收着主人的灵力,跟随者主人一同修炼,才有了灵识。
在惨绿宛转了一圈儿,云流景带着廉子衿去找青榖和萧雨歇:“云门的后山有处幽谷,那里的景色比之闻杳林别有一番风味。走,我带你们过去。”
萧雨歇却开口道:“方才有人过来,说众人都在前面议事。”
“说是一同议事,但都是一帮老头儿在说,我们就算去也只是充当听众。而且,他们说的内容,不用细想都能猜出个八九成,倒不如去看看风景。”
见廉子衿也没有反对,云流景首先抬步向前走去。其他三人随后跟上。
第二日,云门果然来了不速之客。
和之前几家毫无防备不同,此次他们刚一现身,便遭到了围攻。早已守卫在各处的玄门弟子,见十数名黑袍人凭空出现,未等惊讶过去便立即围了上去。同时有人前去通知各家掌事之人。
黑袍人身形诡异,修为不俗,普通弟子自然不是其对手。
待廉霁、云徊等人到时,众家弟子大多被打伤在地。
廉子衿、青榖、萧雨歇、晓寒轻等人也已经加入战局。
黑袍人并不识得云徊,见来人修为不俗,便以为是云门中的重要人物,于是招式愈发凌厉。数十人瞬间战作一团。
廉子衿一剑刺穿了一个黑袍人的手臂,鲜红的血液顺着剑锋流下。
其余黑袍人见有同伴受伤,立即变换战术。不再选择单打独斗,而是想要往一处聚拢。
青榖趁对方不备,左手抽出鞭子向其袭去。那人堪堪躲过,避过了被黑鞭缠住脖颈的命运。但鞭子将他的帽子掀开来,一只犬首便暴露在众人眼前。
不论是参战之人还是观战之人,只要是见到了黑袍人的真面目,无不大为惊诧。一向老成持重的云徊和不苟言笑的廉赟都面露惊愕。一个词立即从众人的脑海中蹦出——半兽族!
观战之人各自深思,参战之人却容不得半点分心,惊讶过后立即回神战斗。
那些黑袍人本就实力不俗,既然已经存了逃的心思,自然更加不好对付。
但廉子衿很快发现,有些人明明有逃脱的机会却没有行动。多番情况皆是如此,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们想要一起逃,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有移形的能力。
“不要让他们聚到一起。”廉子衿一剑劈开即将聚到一处的两个黑袍人。
众人闻言,依靠人数众多的优势,立即行动。果然,黑袍人被强行隔开之后显得更加急促。
这些黑袍人虽然在打斗中优势不显,但想要抓住他们也并非易事。众人缠斗了小半个时辰也未见分晓。
毕竟在自家地界,玄门中人自然不介意耗了多少时间,黑袍人却耗不起——时间越长,逃离的机会就越小。
经过了较长时间的大斗,黑袍人自然注意到,这些弟子并非出自一家。那就意味着,他们遭到了多个门派甚至整个玄门的围攻。
并且看这些参战的人,虽然其中不乏修为深厚者,但明显不是门派中的掌事之人。所以此次任务,注定要以失败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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