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方看不见,但墨其羽还是躬身行礼,道:“回王上,白太医今晚不当值,传其他太医可否?”
“他就是死了也给本王挖出来!”
墨其羽被这话吓得一哆嗦,这岂止是狠,简直是狠到了极点。恐怕墨亦风这会儿早就忘记了、他将秦飘然硬塞给白术的事了!
很快白术就被墨其羽挖了出来,不过是从被窝里。
“哈哈哈、、、、、、哈哈哈、、、、、、”
墨亦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再笑,本王就要了你的脑袋。”只是他瞪这一眼,一点威慑力都没有,除了那句冰冷狠厉的话,伴随着沙哑的嗓音,也不是那么让人害怕。
白术敛了敛情绪,忍着笑意,道:“微臣不敢了,这颗脑袋暂时还是留着吧!”
一向喜欢顶嘴的人,突然就变得听话了,墨亦风有些不习惯,道:“怎么?这么快就转性子了!”
哪知白术直接略过了“转性”这件事,“王上,您确定您明早这个样子去优越殿?”不等墨亦风发话,他又道:“其实王上您这个样子去也挺不错,微臣保证那查哈国的公主见了,肯定会对王上死心的。”
墨亦风扶额,木萧萧在优越殿上的那句“萧萧愿留在王宫,陪伴王上左右”,连白术都知晓了,看来王宫里的人都挺闲的,连他的闲话都敢传了。
白术这么一,他才想起,方才走得着急,和亲之事都还没来得及跟苏洛雪解释,他不禁有些担心若此话传到她的耳朵里,会不会又想着逃跑。
四宝殿里除了文房四宝,书案和太师椅,还有些字画和书籍。书案的右侧有一个屏风,屏风上画着山水画,笔精墨妙、意境优美。屏风后面是一张金丝楠木六柱架子床,四面床牙雕刻的龙纹,栩栩如生。
床上斜躺着一人,脸色绯红肿得像猪头,将一双深邃的眼眸硬生生挤得只剩下一条缝,性感的嘴唇早就变了形,跟老百姓家里的香肠没什么两样。这哪里还是那个容貌绝世的王上,简直就是个怪物,不过正好应了他传闻中的形象:奇丑无比,不能直视!
白术给墨亦风诊过脉后,松了一口气,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还好没有伤及肠胃,好生调养几日便可。”
墨亦风用他那几尽沙哑的声音,淡淡道:“本王只是太久没有吃过如此辛辣的食物了。”顿了顿,感叹一句:“五百年了!”
白术早就听优越国的王从来都是同一个人,几百年未曾改变,但亲耳从墨亦风口中听到“五百年”几个字还是怔了怔。
他给墨亦风细细地诊过脉,经过几百年的岁月,他依旧壮如青年,会受伤,会流血,会生病。与常人不同的是,岁月不会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他不会死,只会陷入无尽的昏迷。
这就是他为什么会答应墨亦风来王宫的原因。
柳相回到府中就病了,倒也不是墨亦风罚他面壁思过,也不是因为没有斗过秦素,被他给气得。而是因为他看见了秦飘然,看见了她藏在袖袍里的断肠草。他责怪自己没能阻止秦飘然,恐她像她娘亲一样做出傻事来。
“絮儿,我可怜的妹妹,哥哥对不起你。”他躺在病床上整日里念叨着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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