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雪又摇了摇头,还是不语。
墨其羽不死心继续追问:“难道挨打了?”这次他皱起了眉头,满脸忧心,“都怪我,害姑娘受苦!”
苏洛雪点点头,后又摇摇头,确实应该怪墨其羽,若他不来找她,她也不会去看那个人,也就不会看见那些不能看的,还想些乱七八糟的。
但墨其羽说的都是哪儿跟哪儿!
此时苏洛雪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她本来是从窘迫之地逃出来的,结果又到了另外一个跳进黄河都解释不清的境地!
她端起那个木托盘就走了,也没问是不是给墨亦风准备的,她只想赶紧离开。
墨其羽站在原地,愣了好久,除了莫名其妙,他想不出任何别的词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
待苏洛雪端着汤药再回到房间里时,墨亦风已经穿好了衣袍。
其实哪里是穿好,就是胡乱套在身上,他两只胳膊都受了伤,一举一动都是撕裂般的疼痛,哪里还能如正常人一样穿戴整齐。
思及如是,苏洛雪有些过意不去,放下木托盘,往前走了两步,想帮他整理整理。可一想到方才那般狼狈不堪的样子,想起他的身份,她望而止步,端起白瓷汤药碗,走到他面前,看着他的手,又看了一眼眼里的汤匙,终是拿起汤匙舀了一勺,喂到他嘴边。
墨亦风没有着急喝药,而是问了一句:“墨其羽让你来的?”
“嗯!”她回答得坦然,没有半点犹豫。
“他若不求你,你便不来!”
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因为身体虚弱的缘故,语气里多了些弯弯绕绕,在苏洛雪听来就是在问她:“是不是不会来?”
“嗯!”同样的回答。
墨亦风就是自己找不痛快,明明知道她恨极了他,他还是一次次地对她抱有希望。五百年,太久了,久得他都忘记了岁月,他唯一没忘的是等她,等到她以后就对她好。
他终于等到她了,人分明就站在他的面前,瞪着澄清的眼睛看着他。但他在她的眼睛里看不到任何和自己有关的,她的眼睛里没有他的位置,她的心里又岂会有他!他的心空落落的!
他好难过,真的难过!
苏洛雪的手还抬在半空中,有些微微颤抖。
墨亦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安慰自己不与她计较,毕竟她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放下吧,我自己来!”
廉者不受嗟来之食,在感情上,他墨亦风就是一个廉者,他不稀罕她施舍的怜悯,更何况还是墨其羽替他求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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