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她去哪了?我去找她。”
“我也不知道,”阮劲竹心中烦躁,“啪”的一声合上了公文,看向他的目光带刀带刺儿,毫无感情道,“你若再不出去,休怪我不客气。”
苏迟不知事情怎么突然成了这样,明明那日,她还递给他一颗奶白葡萄,还对他,她对他的态度会慢慢好起来的。
门外的守卫们已然进了书房,将苏迟给围了个里三圈,外三圈,他不想在此处浪费时间,眸子一垂,拳头一合,低下头来,“苏迟唐突了。”
他又去了王府,沈慕卿抱着肩膀,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笑道,“她去玩了,等她玩够了,她就回来了。”
苏迟既焦又急,感觉全世界只有自己不知道二姐的行踪,语气也平添了几分不耐烦,急切道,“她多久才能玩够”
沈慕卿一笑,一丝不苟地理了理袖子,又弹怜鞋面上丝毫没有的灰尘,狭长的凤眼微微一眯,在苏迟恳切的目光中,慢条斯理地道,“这我可就不知道了。”
苏迟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事情,二姐跟他过,她不喜欢走着,只喜欢躺着和坐着,如果条件允许,她宁愿在软榻上躺一辈子。
她怎么会突然就去玩了
苏迟去了茗香阁,去了城东的李记糕点铺,去了她常去的大街巷,还去了醉欢楼。
我也不知她的行踪,她只是把话本子交给我,不再写下去了,那日我见她面色苍白,以为她是生病,寻郎中去了。
有些日子没见到她了,她以前隔三差五就来老夫这买桂花糕,算起来,怕是距上次来快有一个月了。
你赎回你的二姐啊,我听几个恩客,她带着大把的银子,出去玩了。
苏迟怔怔地待在原地,面对统一的口径,他无能为力,也无可施。
他感觉所有人都在骗他。
龟奴头子眼尖地看到了苏迟,招呼了一堆喽啰,凑到了他的身边。
“呦,苏迟,你是要找英国府的美人”
苏迟感觉慢慢下沉的心被卡了一瞬,突然燃起了一丝希望,殷切地看着他,“这些日子,你见到过二姐吗?”
“阮娇那个姑娘啊,”龟奴头子嘴角浮出一丝阴笑,面露得意,“自然是见过,前几,她还来这吃了鱼肉。”
“你确定?”
龟奴头子哼了一声,抬着下巴,一副颐指气使的人样,“那是自然,那妈妈没在,我和祥子亲自给她端上的菜。”
“是是是,”叫做祥子的龟奴对头儿心生佩服,这慌撒的,像真的一样。
“那她去哪了?”
“这个我确实知道,”龟奴头子扣着指甲中的泥垢,轻轻一吹,灰尘四处散去,他冷笑了声,“你想知道?”
苏迟脱口道,“想。”
龟奴头子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像是轻而易举就钓到海龟的秃鹫,自然是要好好折磨他,“那你在醉欢楼门口跪上一,明早我就告诉你。”
苏迟紧盯着他,“你没骗我”
“我发誓。”
龟奴头子表面信誓旦旦,内心已然笑成了花。
叫你那日轻视老子,老子今儿就好好教训你
苏迟看着一圈人都在附和,心里像燃了一丝希望,即使他面前之人是个无赖泼皮,即使他知道他可能在骗他,但只要有一丝希望,就是好的。
他干脆利落地答了“好”,转身便要出去。
“等等”那头子在苏迟身边转了一圈,油腻的手抓了他的袖子,坏笑道,“你这身衣料不错,脱下来。”
“他这头上的束簪也值几两银子…”
一炷香后,苏迟只穿着件中衣,披头散发地跪在了醉欢楼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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