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眸子中渐渐没有了温度,让苏迟心中发紧,他感觉自己似乎要失去什么,立马伏跪下去,慌张道,“奴才,奴才不敢。”
阮娇目光咄咄,用三根手指抬起他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对视,“那你是觉得本姐生了风寒,嫌弃我”
“不,是奴才一喂您,您就咳嗽,奴才…”
“苏迟,从我把你带进英国公府的那一刻,你就不是奴才了,”阮娇与他挨得极近,真想把一身的寒气都传染给他。
她摩挲着他的下巴,向下移去,在他的气管处重重一按,“但你既然送了公主簪子,两情相悦,为何还如此对我
是易渊还没教你们何为礼吗”
她端起了汤药,紧闭了下双眼,将碗带汤向地上重重一摔,那黑漆漆的汤汁渐的苏迟满身都是。
将他一身白衣给染成了挥毫泼墨。
阮娇一时气起,语气失望而无力,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外涌,“苏迟,我看错你了。”
毕竟她对苏迟是付了真心的,话赶话赶着,竟然把自己给哭了。
阮娇暗暗骂了自己一声不争气。
苏迟心如刀绞,眼尾赤红,手紧紧地抓住了阮娇的衣角,“二姐,我错了,但我真的,真的从未喜欢过公主。”
“你喜不喜欢她与我何关,我又不喜欢你”
你这个撒谎精骗人精
阮娇很想与他据理力争一回,但她情绪太激动,连话都不出个整句,将他的手给甩了出去,一把掀开被子,穿靴下地。
在日后的大权臣面前哭,真丢人。
就算以后死在他的剑下,也不能被他嘲讽
原来二姐以前竟然那么真,因为我苏迟而哭。
阮娇用帕子擦干眼泪,狠狠地将要飙出来的一腔热泪给压了回去,费力吐出三个字,“别跟着。”
她发誓,她以后就算再来皇宫,也绝不会来公主殿了。
这些个牛鬼蛇神,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她四肢酸麻,穿鞋时才发现自己的衣服被人换过,一双怒目看向苏迟,“你,你,这,这也是你换的”
苏迟一脸求生欲,先是果断地摇了摇头,又想起跟二姐承诺过不能谎,委屈巴巴地一点头。
阮娇差点被他气笑了,好在她一拂手,将弯了半弯的嘴角给遮住了。
要严肃认真
太阳已然半露了出来,地上积了一个又一个水坑,阮娇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苏迟在暗处跟着,生怕她出了什么差错。
走着走着,阮娇终于明白为什么生病时要卧床休息了。
站着可是是真难受。
脑袋疼,四肢麻,里面像被掏空,所以头重脚轻的,怕是要废了。
她来前特意记了路,为的就是在关键时候逃跑方便。
她认真地看着四周的景物,奈何头昏脑涨,莽莽撞撞地凭着感觉走,遇见宫女和太监,就问问路。
还好,她遇见个心好的大宫女,将她一路领到了惠心殿的院门前。
阮娇对她千恩万谢,又请当值的宫女通报一声,结果,那宫女国公夫人和大姐已然回去了,至于惠妃娘娘,正在憩,得半个时辰后才醒。
阮娇暗道一声老诚不待我,她生着病,一脚一脚走了这么多路,结果被人丢在这,成孤家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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