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和陈氏听了,自然是很高兴,鹿鸣得到消息后,更是乐得好几日没有合眼。
毕竟,这实在是太像个梦了。
以前他每日去英国公府门前等阮辰,她连个正眼都不肯给自己,现在他每日读书,都快把自己克制的清心寡欲,对她不再抱有什么希望了。
她却突然要嫁给他。
鹿鸣乐坏了,每都如沐春风,饭也开始大口大口的吃,觉也可以踏踏实实地睡下去,思念成疾的身体又坚固硬实了。
他怕到手的鸭子飞了,陈氏也怕女儿只是一时冲动,反复无常,经过两家一商定,决定把婚期订到了下月的初八。
因此,刚刚忙完阮辰生日的英国公府,又开始忙她的婚事。
英国公和礼部侍郎都是临安城的名门望族,婚礼这么重要的事,自然得按照老祖宗留下的规矩走,三书六礼,一个都不能给落下。
时间仓促,事情又多,陈氏既要给阮辰采办嫁妆,又要打理着英国公府的上上下下,每忙完后,都已经黑了。
暂时也分不出精力去对付阮娇。
不过,陈氏一直都坚信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她把她的宝贝女儿给嫁出去,她有的是时间把阮娇给捏圆挫扁,慢慢对付。
阮辰自打在祠堂里出来,就很少出自己的屋子,有时在榻上一坐,就能不言不语地,待上好几个时辰。
她的贴身丫鬟满月见此情状,急得是团团转,问她饿不饿,渴不渴,大姐就是只字不言,像是魔怔了一样。
满月实在是无能为力。
终于有一,沈慕卿来到院子找大姐,她听后一喜,像变了人似的,满心欢乐地下了软榻。
然而,当她看到镜子中憔悴又苍白的脸,强忍着思念,含着泪水,让满月将他打发走了。
阮娇也来找过她几回,她执拗的很,一律闭门不见,阮娇又气又急,踹开房门就进去了。
“大姐,你有什么怨,什么苦,出来不行吗”阮娇站在她的床头,一把掀开了她的被子,拽着她就往外面走,“你看看外面的花花草草,哪个不比你望着的花板好看”
阮辰目光淡漠,仿佛世上再美的风景,都打动不了她这颗苍老的心似的,她无精打采地看着门前一个虚无的点,摇了摇头,便往回走。
“大姐,沈慕卿他虽然好,但也不值得你爱他超过了爱你自己,”阮娇拉着她的手不放,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不过是一个男人,你至于为了他如此糟践自己吗”
“二妹,”阮辰将她的手给扯了下去,两行清泪缓缓落下,坚决又冷然道,“他对我来,比命还要重要,但你,毁了我的幸福。”
“所以,我以后不想见到你,“她看着渺远的苍穹,一滴滚烫的泪滑落下来,砸进地缝里,噼啪作响,狠决道,“希望你以后,见到我能绕路走。”
阮娇怔了一下,不解地望着她,“大姐,我今日是来安慰你的,我知道你纠结那些伤心的事,但为何…你还要与我绝交”
“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嫁的人就是王爷,而不是那个鹿鸣”阮辰捏紧了帕子,“我为自己的幸福努力,你凭什么阻拦我”
阮娇的脾气也上来了,一脸正色地瞪着她,“那是因为你错了,再,强扭的瓜根本就不甜”
阮辰试了试脸上的泪,嘴角微微勾了一下,笑的荒凉又卑微,喃喃道,“谁要它甜了只要他的身边是我,而不是别人,我就心满意足了。”
她咬着下唇,两手紧紧地攥在一块儿,面上是无尽的痛苦,“我现在,就像是白蚁噬心,一想到他以后身边会是别的女人,我就不甘呐”
阮娇看她那模样,又心疼,又气愤,她从未想过平日温和若煦风的大姐,心中的执念,竟然如此之深。
“你毁了我,”阮辰一个字一个字地咬出来,拔下头上的簪子,向阮娇的脸上划去,“既然我嫁不了他,你也嫁不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