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爹来看你了。”
苏迟听见动静,立马把被子向上拉了拉。
阮劲竹进了屋子,将糕点放在桌上,转眼一看,只见到了阮娇的脑瓜。
她和苏迟就像叠罗汉似的,趴在他的心口,手也摸着他的脸,睡得正香。
即使只看到了冰山一角,羞得阮劲竹也是老脸一红,他背过身去,话都有些不利索了,“夭夭啊,爹有事…跟你,你先起来。”
阮娇翻了身,从苏迟身上滚了下来,磕在了榻沿角上。
“诶呦…这是个什么东西?”阮娇不耐烦地埋怨一声,翻回来就要继续睡。
“我是你爹,可不是个什么东西,你给我起来”
阮娇被这浑厚的嗓音震得一惊,整个人瞬间清醒,利落地爬起来,结结巴巴地应着,“爹,我错了,你是个什么东西…”
阮劲竹扶着额头,一个脑袋两个大,“赶紧起来,我有事和你商量”
半柱香后,阮娇津津有味地吃着桌上的糕点,眉开眼笑的望着阮劲竹,声音像被桌上的甜糕给泡过,“爹,您真好,给我买这么多好吃的。”
“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阮劲竹声嘀咕道,随即绽开了慈父般的笑容,殷切地望着阮娇,“夭夭,昨日的事,你三妹已经告诉爹了。”
“爹已经大发雷霆,罚她们跪在祠堂了,”阮劲竹抓了抓硬邦邦的胡子,苦口婆心道,“她们都是你的手足,此事,你就别为难你大姐,叫她给王爷道歉了。”
“爹,此事和手足之情有什么关系?子犯法还和庶民同罪,”阮娇把桌上的糕点推给阮劲竹,手中的半块也不吃了,“既然是她们错了,就该出来道歉。”
“夭夭啊,你大姐求六好些时辰,希望不让王爷知道此事,”阮劲竹半是讨好的笑着,将糕点又推回去,“你看看…”
阮娇别过头去,不想看阮劲竹,坚决道,“可沈慕卿是无辜的,他是受害者,有知道实情的权利。”
阮劲竹急得额头上的青筋都起来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女儿啊,你怎么就不透呢这事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万一王府追究起来,咱们都得遭殃。”
“我相信他,此事关乎大姐的声誉,他不会告诉任何人,”阮娇试图服他,义正言辞地劝着,“爹,大姐有错就得承认,这样以后才会少犯错,我是为了她好。”
在门外站了许久的沈慕卿轻笑了声,浔阳骨扇一打,风流倜傥地走了进来,“阮伯伯,你告诉阮辰,我原谅她了。”
阮劲竹一惊,吓得连连后退两步,差点胡子都炸了开来。
他回了回神,见此事已是无力回,只能对王爷行了一礼,“慕卿,老夫替女谢谢您了。”
“阮伯伯,您别客气,但我觉得夭夭所言在理,知错可得改。”
“你放心,伯伯会好好教育她的。”
……
阮辰在祠堂里不吃不喝,只是呆呆地跪着,希望阮娇能念及姐妹之情,不将此事告知王爷。
即使不能嫁给他,她也希望能在他心中留下好印象。
然而,当阮劲竹歉疚地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的心彻底碎了。
她的心上人知道了。
她在他面前辛苦营造的完美形象,就像是一个个美丽的泡沫,在空中停留了这么多年,还是这么轻易地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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