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膳,顾嬷嬷让她们将喜蛛放入盒中,至明日破晓时方开,网结越密,则谓之越巧。
阮娇看着嬷嬷一脸虔诚信服的模样,突然觉得,穿进书中也是件不错的事。
至少免费体验了一把古代文化之旅。
阮娇找了个食盒,去厨房装了些巧酥,巧饼还有五子,打算给易渊居士送过去。
易渊到现在也未娶妻生子,今本该是阖家团圆的,他却孤零零地一个人过着,阮娇光是想想,就觉得莫名有些心疼。
于是,她带着一卓和苏迟,坐上了前往易渊家的马车。
易渊的新家也不知搬到了哪,据一卓推算,夫子搬家极有规律,应该是搬到临安街西了。
“都让开,都让开”
一个胖乎乎的士兵边跑边喊着,从不远处的拐角冲了过来,他身后的几丈远处,便是四列威风凛凛,蓄势待发的士兵。
载她们的车夫始料未及,狠狠地一勒缰绳,将马车向一旁的墙面赶去。
马跑的都七拐八绕,挂着彩穗的车厢也是摇摇晃晃,里面坐的三人,已然快翻地覆了。
阮娇就像是被东西南北风刮乱的旗似的,一会儿摇成了拨浪鼓,一会儿以头撞着后车壁。
在短暂平静的间隙,苏迟左手抓住了榻底部的格挡,右手伸着去够阮娇,想让她倚在自己肩上,就不用像鸡啄米般,以头点地了。
然而,苏迟的右手并没能搭在阮娇的肩上,而是覆在了另一只手上。
是一卓的手。
他与苏迟是同样的想法,将阿姐向自己的方向带着。
一卓觑了他一眼,显然不信任苏迟能在旋地转中将阮娇安置好,反掌一拍,将他的手给拍了下去。
苏迟并未放弃,将手放在阮娇另一个肩上,往自己的方向送着。
一时间,他们二人你来我往,在阮娇的肩上,上演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比试。
阮娇无奈极了,一口又一口地叹着气,感觉自己像是肉夹馍里的肉,两边的面皮都想抢了她。
此时,刚刚平稳的马车,因为车夫的一抡鞭子,又开始颠簸了起来。
要不是力气不够,阮娇真想一脚把他俩都给踹下去。
因为他们打着打着,显然忘记了初心。
阮娇都快从车帘掉出去了,他们还打的难舍难分的。
她咬着后槽牙,拳头直锤地上的毛毯,“你们两个缺德不上税的”
两人齐齐停止了打斗,苏迟率先反应过来,瞬间捞上了阮娇,把她放在了靠车窗的位置。
这样,苏迟就坐在了二饶中间,并对一卓温温润润地一笑。
看你怎么把人给弄过去。
一卓捏了捏手心,皮子崩得紧紧的,不理他了。
苏迟还没有耀武扬威地炫耀完,只觉身后一凉,一只手揪住了他的领子,转头一看,刚好与阮娇似笑非笑的目光对上。
“二姐…”
“苏迟,我认识你这么久,才发现”阮娇棉里藏针地一笑,眼里雾蒙蒙的,像是高山间下了一场大雨,揪他领子的力道大了几分,“你抓饶时候,劲儿还挺大。”
最后一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她睨着他,像是要用眼神给他剥丝抽茧似的。
苏迟冷不丁地打了个寒战。
外头的士兵们已经悉数跑了过去,人群也恢复了流动,马儿刚刚在墙边憋了太久,前蹄一扬,撒欢地拐了个弯,溜溜地跑了起来。
阮娇正在车厢里训苏迟训的起劲儿,被这么一颠簸,一个没坐稳,后脑勺向车窗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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