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大臣在他后面追着赶着,问他与鹿家的婚事定下没有,何时能喝上喜酒。
鹿家也真是脸大,也不管管这熊孩子!
想想这些日子,那些官员下完朝就像开茶话会似的,阮劲竹就不想端筷子了。
鹿鸣听见未来丈人问他对阮辰的态度,顿时笑得眉梢抖动,连手都微微颤抖,立马站起来,对二老行了一礼,“鹿鸣对大小姐是真心的,比天还要真。”
阮辰也吃不下去了,掩着帕子,不想看鹿鸣。
阮劲竹笑出长辈的慈祥样,拍了拍他的肩,“鹿鸣,感情最讲究两情相悦了,你可问过阮辰她——
愿不愿?”
鹿鸣飞快地扫了阮辰一眼,脸上有些发窘,真诚道,“侄儿会让她喜欢上我的。”
阮娇眼睛轱辘轱辘转了一圈,眼睛猛地一缩,难道之前在花园,这俩人不是在打情骂俏,谈欢说爱?
就着吃肉的功夫,她用余光瞄了阮辰一眼。
大姐那表情,又窘又羞,哪里是心悦他的样子。
他喵喵的!难道花园里,不是浓情蜜意,而是鹿鸣在跟踪大姐?
要强取豪夺?
阮娇心里暗道一声“看走眼了,”放下刚刚撕下的羊肉,又用帕子擦了擦满是油光的手,冲鹿鸣笑出一口白牙,“鹿公子,你让大姐喜欢你的方法,不会就是天天蹲牢狱似的,霸占在我家的门口?”
鹿鸣一听,脸瞬间憋的通红,像便秘似的。
阮劲竹拍了桌子,斥道,“放肆!”心里却过了把瘾,全身都在叫嚣着:多说点!再多说点!
加油啊二丫头!
阮娇收到阮劲竹的目光,咳了一声,情绪立马到位,委屈道,“爹,我说的句句属实,现在咱们家都成了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了!“
她撅着樱红的唇瓣,不满地瞪了鹿鸣一眼,欲言又止,”都说大姐欲擒故纵,吊着他礼部侍郎的爱子呢!”
阮劲竹颇是满意地望了阮娇一眼,随后,脸一耷拉,叹了口气,“鹿鸣啊,伯伯我也算是看你长大的,我知道你性格纯良,可…这风言风语的…”
陈氏也悲伤地配合着,筷子拿拿放放,揪心的不得了。
鹿鸣再不表个态度,可就要挨揍了。
他窘迫地捻了捻手心,眼里有些仓皇,低头乖乖认罪,“这些日子,是我心急了,我给大家赔罪。”
说着,便向在座的所有人行了一礼,惭愧道,“如此错误,鹿鸣以后再也不会犯了。”
阮娇不冷不热地勾了勾嘴角,继续捧起了羊肉骨头,一口一口地吃着。
阮辰本想趁此机会,再声明一番自己的立场,触到陈氏对她挤眉弄眼的目光,生生收了回去。
她明白陈氏的意思,无非是不把话说死,能够多个备胎,但她心里别扭得很,并不想平白无故浪费人家的感情。
之后的日子,鹿鸣果然说到做到,再也没来英国公府蹲点,听说在家中发愤图强,读起了圣贤书,要考取功名。
因此,临安又流传起“浪子回头为红颜”的佳话,阮辰名声大起,都觉得她有旺夫的体质。
因此,英国公府的门槛,又成了媒人们日日踏进之地。
有时,阮玥也会在凉亭后拿着茶点,看着一个个眉梢眼角都是笑意的婆子,带着价值非凡的礼物,来为哪家的小郎君说亲。
有时,她看着看着,脸便突然红了。
明年,她也要到议亲的年纪了。
从小到大,她事事都听陈氏的,整日跟在阮辰的屁股后面跑,怎么想,陈氏都会给她说个不错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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