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就像一辈子没睡过觉似的。你不会半夜在跟女病人胡闹吧?”
我一听她说这种话,吓得我困意全无,忙说:
“请你不要开有关名节的玩笑。”
胖护士见我认真了,哈哈大笑说:
“开个玩笑呢!这么紧张干嘛?不过,话说,这种事在本院也不是没发生过!唉,可惜了,那小伙。”
我说,你说的是谁?
她摆摆手,说:
“本院的禁忌话题,你不要打听了。”
下班的时候,我打挂着全院职员照片的那面墙前经过。我扫了一眼,忽然发现了之前没发现的情况。我看见在精神科几名大夫的姓名和照片中,空了一栏。显然是被人撕掉的。那名字也被人涂抹了,隐约看出一个郝字。
出大门的时候,正碰见院长来班。他热情的离得很远就打招呼,说:
“你好啊,元宝。怎么样,这几天?”
当领导问你怎么样的时候,证明他对你挺满意。如果他问你有什么感想,这就是说他对你有想法了,他不满意。
我忙客气说,都挺好的。
“那就好。有困难就来找我。”院长大步往前走,从跟我打招呼,到问我怎么样,再到说有困难找他,全程他甚至连步点都没乱。
打他与我擦肩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我说:
“院长,有件事……”
院长就好像没听见似的走过去了,大概是我的声音比较小吧。我知道问他,他也不会说。如果这是医院的秘密。
我要操心的,看来不止神经病们的那些破事。还有我自己家里的事。我回到家,开了房门。我的家很小,只有70平米不到。因此我开门进了客厅同时也是进了卧室。地板杂物乱丢了一堆。走在老婆主持铺设的地板之,在厚厚的一层灰尘之中,我留下一小串脚印。
“这是多少天没人住了?”我心想。
显然,老婆是不在家的。我在桌子发现了一封信,这封信是这样写的:
元宝:
饭在锅里。我昨天下午,跟郝医生已经谈过了。尽管他否认,但是他说不会再打扰你和那些病人。他希望能和你再谈谈。这是他家的地址,请你下夜班后前往。
庆华三村七十三栋三号。
妻:香美。
我把同样是落满灰尘的信叠了叠,放进了衣口袋。
按照香美的提示,我解开电炒锅的盖子。饭已经成了3D打印般的存在。我打开窗,躺在床,闭眼睛。努力追寻眼前这些事的原因,试图捋清杂乱的思绪,但是没过多久,我便沉沉睡去。
我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距离班,还有几个小时。我忽然想起来,我应当按照信的地址,向郝医生美香进行一次拜访。我起床,穿鞋,锁房门,出了门。
这个地址离我的住处有点距离,但是离医院还比较近。完事之后,我可以直接夜班。
我骑共享单车,大概骑了半个多小时。到达了郝医生家的位置。那是一栋独立的有前后院的小房子。我用力敲了敲那扇大铁门,无人响应。我又狠踢了几脚,还是没人。正当我打算离开的时候,忽然听见房子里有一个老女人的声音问:谁呀。
接着房子门开了,我透过院子栅栏的缝隙,看见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女人探出半个身子。
我忙说:
“你好。这是郝医生的家吧?”
“你是谁?”老女人说。
“我是他的同事,请问他在家吗?”
“同事?你是撒谎精吗?如果是同事的话,难道你不知道他死了有三年了吗?”
我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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