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以来李华总在防备晴莮,这给她造成巨大心理压力。
她觉得委屈,虽然气卡是李华制作,但田里的活儿几乎全靠晴莮,没有灵谷,气卡也就没有。
今天失控揪李华耳朵,就是释放压力的征兆,她已经快忍受不了李华把她当贼一样防备。
夕阳下的晴莮在发狠。
傍晚,她起身往钢铁小屋走,转身时看到窗口有颗脑袋一闪而逝,李华在偷偷观察她。
李华今天的心情像坐过山车一样起伏,先看到晴莮炫耀紫色战衣,心里憋屈,因为他生活一向节约,买什么都舍不得,而晴莮很奢侈,总买名贵物品。
后来发现冤枉对方,原本他想道歉,谁知晴莮动手揪他耳朵。
李华最恨谁揪耳朵,小时候冬天特别冷,在学校课堂坐后边的一个女同学就经常动手揪他耳朵,害得年年长冻疮。
晴莮的动作让他回忆起小时候坐后桌的女流氓,于是就爆发了。
他知道自己有点反应过度,但万万没想到,晴莮比起小时候的女流氓还要横,不仅搞得他下不来台,还强迫他道歉。
打架输了倒也没什么,毕竟垃圾星没外人,他也不是第一次在晴莮面前丢脸。
但晴莮明明赢了,却故意冷着一张脸,也不干活,坐外边发呆,好像受欺负了一样,这就让李华不舒服了。
回到钢铁小屋的晴莮今晚只煮了半锅饭,并且只吃了一碗。
李华吃了三碗,他好几次想和晴莮说话,都因为对方一张冷脸而选择闭嘴。
“啪....”
看到晴莮躺床上,李华主动把小屋的大灯关了,留下工作台的小台灯。
晴莮眼珠子动了一下,她深呼吸一口,觉得不能让这种情绪过夜,于是说:
“我要向你道歉。”
李华身体抖了一下,假装没听到,装出一副聚精会神捏气丸的样子。
“我不该动手揪你耳朵。”晴莮真诚说。
李华没憋住,咧嘴笑了一下。
他转过身,台灯照亮半边脸,一脸认真说:“我接受你的道歉。”
“你白天反应过度了。”晴莮望着他眼睛,辩解道,“我起初根本没使劲儿,你要不反应过度,我就松开了。”
“我小时候耳朵生过冻疮,很敏感。”李华解释说,“读书那阵有个和你一样的女流氓,冬天喜欢用手搓耳朵。”
“是吗?”晴莮看起来不太信。
“真的,我忘记她叫什么了,梳两辫子,凶神恶煞,指甲老长,打架喜欢抓人脸.....”
清晨,晴莮早起去外边跑了一圈。
最近这段时间她早起跑步,风翅虫总跟在身后边,今天风翅虫没来。
脑海中想起昨天也没看到风翅虫,晴莮跑完一圈,主动站到灵竹前。
精神力扫过数片青竹叶,风翅虫不在叶子上睡觉。
快速蔓延的精神力,在垃圾山下的摄金虫背上找到了小家伙。
晴莮皱眉,她感觉风翅虫很虚弱,像元灵风气消耗过度,有些萎靡不振。
蹲灵田旁伸手撸一把稻穗,稻谷壳已被撑开,可以依稀看到里面的饱满颗粒。
“还不起床吗?”把灵米放进懒人饭锅,她站沙发旁大声。
最近李华夜里总是睡很晚,早上又起不来,这种作息规律可不好。
“让我再眯一会。”李华把头埋起来。
独自吃完早餐,晴莮直接把米缸抬了出去,今天她要收割灵谷。
慢悠悠起床,洗漱后端一个碗站门外的李华,眼睛盯着灵田里不断起伏的身影。
他差不多把昨天发生的不愉快忘诸脑后。
吃过早餐,李华拿着一把铲子去了垃圾山下边。
自从上回摄金虫排泄火灵土以后,最近两天这虫子又开始排泄风灵土。
李华心里有感觉,这多半和垃圾山的金属有关联。
诺澜星垃圾分类做的很好,每次垃圾车倾倒的金属几乎属于同一类型。
用铲子把风灵土铲到灵竹下边,一股微风吹拂,青竹叶发出拟人感谢声。
李华咧嘴笑了一下,他刚准备继续回垃圾山铲风灵土,眼睛瞟到田里多了一些东西。
“什么鬼?”
他蹲下,用手按在一颗青色芽苞。
先前没注意,此刻趴地上一看,才发现灵竹周围到处冒这种青色芽苞。
芽苞露出地面1厘米左右,因为颜色和风灵土一样,眼睛很难发现。
“竹笋吗?”李华嘀咕一句,他感觉很像。
心里想着田里至少有上百芽苞,不如挖一颗出来看看,如果是竹笋他准备搞几颗尝尝味道。
看到竹笋李华就流口水,他小时候最喜欢吃嫩竹笋炒肉。
举起铲子刚准备插进土里,一股疾风吹过,李华差点闪了腰。
灵竹像一只炸毛的猫,青竹叶全部张开,风吹过叶子发出怒吼,吓得李华赶紧收了手。
他哆哆嗦嗦跑到垃圾山下又铲了几铲子风灵土堆灵竹下边,这才平息了灵竹愤怒。
连续跑几趟,李华也累了,他双手撑着铲子,站灵竹面前,像一个神经病一样问道:
“竹儿啊,你摸着良心说,我对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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