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自己出门,一个乞丐缠了上来,称自己为“施姑娘”,话中提到“姓荆”,要她用银两换取一块绣影父亲”二字的破布。
她敏锐地察觉到,与那乞丐交换破布,在里侧翻到一张署名荆公子,还有自己姓氏的信条,称自己父亲已不幸离世,是受李益舟迫害。
李授衣面色风轻云淡,只问她:“你可知,谋杀朝廷重臣,是何罪名?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知道,”施凝蕊换取到与对方平等谈话的机会,放下匕首,将招财推了出去,“所以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只为杀了李益舟,我在京中与父亲押镖为生,谁知李益舟看上了我这张惹是生非的脸,识得我父女俩有武功在身,他派数十人挟持我父亲,逼我以这张脸暗杀了许多对他不利的人,如今他想杀的是你授王爷。我托人帮忙去看我父亲实况,今日得到消息,父亲已经死了,他拼尽全力逃跑,却死在李益舟手上。”
她越讲,越是心如刀割,扬起匕首,往脸上划一道。惹事的脸,再也用不着了。
伤口似是一条线,鲜艳的血渗透出来,点点血迹似是红色珠子,最后血越滴越多,流淌而下,染红了她的衣裳。
五官精致的脸上多晾刀伤,容颜并未大打折扣,貌美的脸不似凡尘红香,也不似上纯洁至美的花,只如血色中的彼岸花。
施凝蕊扔下滴了几滴血的匕首,字字揪心:“如今,谁都威胁不了我了。”
招财望着眼前的女子,不知是该恨,还是该同情,因她杀了陈惬惬,也因她受人所迫,痛失亲人。
李授衣护住对刀伤心生恐惧的招财,质问施凝蕊:“本王方才得到消息,益王前几被刺客刺伤,派人刺杀他的人可是你?”
“不是。”施凝蕊毫不犹豫。
“你可知晓是何人?”
施凝蕊迟疑片刻,猜疑是荆阅明所为,仍摇头:“我不知。”
李授衣得到了答案,深觉背后事更为复杂:“你将自己受李益舟胁迫而行之事一一写下,若一切罪名查实,益王其罪当诛,陛下自会惩罚,至于你,杀了不少无辜的人,该以律法去赎罪。”
“其罪当诛,他李益舟犯下的恶行,岂是他一条命就够偿还的?”施凝蕊嘴角抽搐,心如死灰:父亲,您在有灵便看着,杀您的仇人,女儿会用自己的手,送他赴黄泉。
李益舟被行刺,是皇上动的手?还是别的谁?
招财看着眼前境况,觉一切都来得突然,尚未完全走出沈水兮离世的悲伤中,又出了这样的事情,往后也不知是能落得个清静,还是新入什么人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龙疆,押送她去县衙,处理后续事。”
“属下遵命!”
“生也随龙侍卫前往。”
龙疆、沈水渊,押着施凝蕊,带着几名将士离去。
宅子里,此时只剩招财与李授衣二人。
“都走光了,我们什么时候也会走?”招财放眼扫去,门庭寂静,等自己和衣哥一起离开了,这地方可以养阿飘。
李授衣握住她的手,与她同入屋中:“我们也许不出两个月就会走。”
招财心想,自己得早些打包好那些李授衣赠予自己的东西,最好是装在钱袋里,以防事发突然,什么都带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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