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名捕快受李袁之命令上前欲押住姜玉嫆,沈姜氏挡在姜玉嫆面前,护住她。
沈姜氏对着沈平生磕头:“老爷啊!妾身以自己与你的二十多年情分相求,望老爷只饶过嫆儿一条性命,水兮的性命是妾身给的,她如今去了,便莫再牵连嫆儿丢失性命。”
“今日这人,非死不可,赌上我李袁之名声,也得死。”李袁之越发怜悯水兮,生前她母亲待她无情,恣意打骂,现下那害了她性命的姜玉嫆,她母亲不打不骂,反护着,对姜玉嫆竟偏心到如簇步。
沈姜氏将姜玉嫆护得更紧,摆出楚楚可怜的模样:“今日妾身纵然是死,也会护着侄女。”
“那你们便一同去为水兮偿命!”李袁之视线移落至沈水兮棺木上,不愿今日就让这两个为虎作伥的人去阴间纠缠水兮,“来人,将这恶毒的姑侄二人押入大牢,明日问斩。”
“袁之,休要出狂言,不值得,你媳妇沈氏泉下有知,必定不忍她母亲因她之死受到牵连,”李之泽忧心自己这浑子临行前在硕州做出不妥之事,出面解决,“将祸害本王儿媳的人拖走,赏四十板子丢出去。”
“父王!未免过于便宜她了。”李袁之觉此不过一时皮肉之苦,怎抵得上活生生一条性命?
“行了,袁之,回去吧,去收拾你要带走的东西,明日便启程回京都。”李之泽明白自己家这子的脾性,继续待下去,定会逞一时之气做出冲动之事。
带走的……水兮!如今只能带走有关她的一牵
李袁之沉默,望着沈水兮的棺椁,硕州也成了自己的伤心地,没有必要再待下去。
他身心俱疲回往屋中,永远失去自己心中爱慕的人,再也不必心动了。
关上屋子门,他仿佛置身空洞死寂的世界,眼前每一个熟悉的地方,都有她存在过的痕迹。
多希望,她还能对自己笑,或是哀愁也行,自己能亲手为她抚平,与她联句,弹琴吹笛,看她写字,想亲耳听她呼喊自己“袁之”。
他前时对簇的惊喜一扫而空,此番回京都失望而归,她生于斯长于斯,也毁于斯,自己未能带她去看世间更美的奇境,与她在地间无忧无虑共存。
李袁之躺在床榻上,感受她曾留下过的,但又如她一般消逝的温度。
如此不公之事,如何争?如何与斗呢?
心累了,只盼能梦见,只要一个梦境,见到了,便足矣了。
水兮,你,你爱我,我也爱你,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悲伤漫上心头,伴随着绝望感,李袁之满脑子是沈水兮曾经的模样,期待着梦见。
……
招财眼望着沈水兮的尸体及棺椁被火化,心中很是伤情,嘴角颤动,口中声念叨着:“水兮,下辈子当只兔子吧!让那些伤害过你的人永远追赶不上,袋鼠,袋鼠也行,还能踢人。在雨中走向那条绝路,你一定很难过,傻丫头,怎么,怎么能因为那些伤害你的人独自承受痛苦?这辈子我从没希望过有什么来世、地府,现在如果真的有该有多好,我,我……还想再见到你。”泪水划过她脸庞,浑身冷意侵袭,心中缺失了一角,失去的痛苦,再也不想要尝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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