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满汉全席,招财轻车熟路,给菜排好队,一一宠幸。
李袁之盛汤,乌骨鸡汤配上一点点三七粉,滋补鲜美。
沈水兮是客,他先递给她。
她心翼翼接过,含羞带怯,避着目光轻声道:“谢谢世子。”
“我们又不是虎,姑娘不必拘束。”李袁之挑眉,对方待自己跟防什么似的,他就那么不受人待见?
“好。”
沈水兮悄悄观察着饭桌上的人,那位授王爷往自己爱妾碗中置菜,对面的世子与自己目光相撞,她心慌意乱低头喝汤。
三两口汤下去,她头昏昏沉沉的,浑身乏力,四肢百骸的困意袭来,瓷勺子摔在地上,她“嘭”的一声倒在桌子上。
“沈姑娘!沈姑娘……”招财丢开还未到嘴的第一勺乌骨鸡汤,扶起昏睡不醒的沈水兮。
“谁!”李授衣环视四周,看到门外有黑影闪过,立时冲出去追。
昏死过去的沈水兮嘴角溢血,招财心惊,探了探她气息微弱的鼻息,擦拭她脸上的血迹,脊背发凉:“袁之,快带沈姑娘去找大夫。”
“快放我背上,你在此处等五哥回来,千万别动桌子上的任何东西。”
李袁之背起沈水兮,忙往外跑,所幸来时就看见酒楼附近有家医馆。
“嫂子,你看,那不是你家表妹吗?官家姐,大家闺秀,如此作为好生放浪,不知廉耻!”顾芝看见沈水兮躺在男人背上,可气的是那男子身形威武,模样俊俏。
妆容得当,衣饰华丽的姜玉嫆放眸细看,郁闷该如何讨姑母欢心,挤兑姑母那不得宠的女儿时,正好来了把柄,颦蹙的黛眉舒展开来,阴阳怪气:“确实不知耻,阿芝,走吧,这事你可不要随便往外传,免得毁了人家淑女的名声。”
她轻笑一声,与顾芝相视,嘴角笑意更深。
“嫂子,知道了,想必不出几日,沈水兮的美名会远扬全镇。”顾芝轻蔑望向沈水兮,果然同一家出来的人,是一样的脏德行,自己眼前这位嫂子当年也是未婚先孕进的她顾家。
顾芝与姜玉嫆表面和气,实际上自打姜玉嫆这人出现,她就看不起这人。
姜玉嫆是沈水兮的亲表姐,起初沈县令升职上任硕州县令,她死皮赖脸跟着沈家冉了东棠镇,与顾芝大哥在一起,因她双亲的门第之见而分开。
姜玉嫆找了个远县,家中以盖房子为生计的男人,第一次未婚先孕,匆忙办喜事,后生下个男孩,孩子不到两个月病死了,她跟那男人分了。
而后不知怎么的,姜玉嫆回到硕州又与顾芝大哥勾搭上,再次未婚先孕怀了顾芝大哥的孩子,生了个女儿,极不受顾家人待见,借着回娘家的由头到沈家,讨好自己姑母,令沈家人帮忙照顾孩子。
沈家主人虽是县令,但家大业大,姜玉嫆不明那海了去的资产有多深,心里头明朗自己即便在婆家不得宠,也有这雄厚的半个娘家支撑此生的富裕日子。
在沈家左右也不缺下人伺候,因她习惯随时以长姐的身份命令沈水兮来为她端茶倒水,买胭脂粉膏、钗饰等。不论沈母去哪儿,逛街、烧香礼佛,她都尾随其同往,心伺候讨巧,必要时拿沈水兮当丫鬟使唤。
她姨母心疼自己唯一一个侄女,一切待遇皆在沈水兮之上,姜玉嫆若高兴,赏沈水兮一两件不要的簪花,也是她身为表姐最大的慈悲。
幡然醒悟的沈水兮不再受其控制,忤逆不得,惟有抓着机会就往外躲,或是藏在闺房中,心翼翼。如此不孝顺,懒怠、时常寻死落下些伤回家的沈水兮,更为不受母亲待见,存在透明。
若问姜玉嫆的父母何在?自是在离簇稍近的村子里,每日辛苦劳作,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何况都泼了两道,偏偏女儿也是个绝情人,明明离得不远,却从不回真正的娘家见他们。
酒楼内。
招财守在那桌子被下了毒的饭菜前,一切事胰李授衣抓到人来,再通报官府一并处置。
身后传来极轻的脚步声,她以为是李授衣,扭头望去,一柄锋利,闪着冷冷银光的匕首映入眼帘,手持匕首的人是微儿。
这样看,那个黑影是施凝蕊!
她们就那么沉不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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