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财越吃饭越觉得心里难受,索性丢下饭碗,只对那一桌子人,也不知是不是会在意到她的人了一句:“我去马车上等你们。”
“诶!”李袁之看着她方才位置上剩下的半碗饭,纳闷,这就吃饱了?
招财独自坐在马车上,回想着李授衣那句“本王更信,是你杀了陈姑娘”,愈发觉得委屈,不争气的眼睛流了出来。
莫名的不想忍,不希望连眼泪都存在得憋屈,她蒙住眼睛,让眼泪流个痛快。
貌似,这是她来这儿,第一回哭。
唉,以前爷来爷去的架势没了,没脸见,不,不就是流一下子泪嘛,人之常情,回头擦干了眼泪我还是一条好汉!
如果是二十一世纪该有多好,总是公正的,即便蒙冤,热心的蜀黍们总会查清楚的。
招财安慰了一番自己,深呼吸三次,期待再次见到颜输棠,期待等李授衣到了边地安定下来,她轻松放弃,离开他。
越想,她心里头越舒坦了。
“招财,”李袁之上马车,身后跟着李授衣,“你方才没吃饱饭吧,接好了。”
李袁之丢给了招财两包干果和糕点,还有一壶水。
“谢谢!”她拿好那些东西,油然而生出些感激来。
李授衣坐到马车内原先中间的位置,招财居左,李袁之在右边。
她自顾自地吃吃喝喝,待她吃完,收好剩下的,李授衣向外传令:“启程。”
她好奇,给她这些东西,是李授衣的授意,还是单单李袁之好心做事?
不过,知道又如何,他们也不一定会承认,她不想得到对方的“施舍”,去感激李授衣。
“你哭过?”清冷的声音在招财耳边,哪壶不开提哪壶,扎耳朵得很。
她不看他,目光盯着窗外,语气冷冷:“只是眼睛疼,揉过。”
“不如去看大夫。”李授衣试探性问,他并不信她是眼睛疼那么简单。
招财沉默,对着窗外探头探脑,闭着眼睛,风吹在眼睛上很凉很舒适。
她可算是找到打发时间,且不用看到李授衣,避免与他接触的方法了。
如果去往空遨游,哈哈,那得变成云丝吧!变成云丝之后,任性飘浮于际,开心时与别的云丝抱团,不快乐时独自游离,去往各处,也是好的。
“招财。”清逸的声音扰乱她的思绪,她竟一时未辨认出来是李授衣还是李袁之。
她猛然回眸望去,除却对自己话的李袁之,还有与她撞了个正脸的李授衣。
李授衣一直在看我?不,一定不是。
“有事吗?”招财视线移至李袁之身上。
“你在看什么?”李袁之反问她,其实他真正想的并非如此,只是竭力为自己身侧的这位痴情郎牵线搭桥。
她继续看向窗外,心不在焉回答:“看空啊!”
“空,你看得见么?”李袁之无意出这句话,细咂摸所谓他的“空”,是不是也可以指一下旁边那位方才也看向窗外,只看人,不看景的五哥。
“看得见。”招财看着她神往的湛蓝邈远的空,莫名拿不信任自己的李授衣跟它比,空真是太美好了!
傍晚,马车停顿在人烟稀少的山路里,李授衣一行人在山坡草地上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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