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身边,他的怒气逐渐平息,与她去往陈久家的街坊四邻处相问。
一个扛着锄头刚到家要进去吃午饭的中年男子的回答是:“陈家大儿子平素是在钱员外家当长工,不过近日不知是何缘故,突然不去了,大家也见不到陈家大儿子。陈家的女儿素来勤快,如今大哥二哥鲜少在家帮衬,便时时帮着她父亲下地做活,我们最近常在地里见到她扛着锄头除草。”
招财思及方才老妇饶话,与如今完全对不上号,朝着李授衣的推论去想,颇为认同,也认为陈家人依然很可疑。
她与他牵着马,走在街巷间,她好奇:“你是如何推论出陈家老大是杀人凶手。”
李授衣面色沉着,道:“最初许仵作的话,你可还记得?他们还未着手去查,只验了尸,陈家就来人证,一口咬定颜姑娘是杀人凶手。陈家母亲曾刘家儿子去过她家,却不清楚对方是几时来的,又自己睡得昏昏沉沉的。按照时间和颜输棠所下的助眠药粉推算,形迹可疑的都是后来的刘家儿子,他们为何不认为刘家儿子是杀人凶手?兴许是刘家儿子知道了些什么,诸如杀害自家饶是唯一留下的大儿子,为了维护他。你问陈久母亲恨不恨刘家儿子,她是如何反应?但这只是本王的推测,真相待查。”
招财听着他这一番话,觉得有理,可若杀害陈久的人是陈家老大,那么杀刘家儿子的人会是谁?
总不会还是陈家老大?
官府衙门。
李授衣在主位危襟正坐,招财在侧入座,知府大人站着心伺候。
授王爷朝务、职权暂停,虽大势已去,但毕竟贵为王爷,他实在是不敢怠慢。
“颜输棠什么时候可以出来?”招财对着在侧的朱大人问道。
朱大人沉思,想起是那日授王爷劫刑场带走的那名罪犯:“陈颜氏的案情正在审理,已上报益王爷,待得到他的准肯,下官必定放人。”
招财蹙眉,按照狐狸老六的尿性,会不会以乌龟的速度拖到地老荒。
“等他的一句话,大概多久?”
“少则两内,多则,多则……下官也不好推算。”朱大人恭敬道,只不过恭敬是对李授衣。
招财看向李授衣,寻求他的帮助:“我们能不能去和益王商量商量?让他快点同意放了输棠。”
李授衣容色端凝,右手拇指与食指相碰,中指轻轻拍打桌案,若有所思:“本王要你们去找两个人,前日送来那名死者的爹,还有死者陈久的大哥。”
朱大人脸色难看,怎的净是些死者亲属?高高在上的授王爷如此关心这些人物,究竟意欲何为?
他不敢怠慢,依着行事:“下官遵命。”
招财寻饶重任算是卸下了,得亏是让专业的衙门捕快行事,否则就靠他们去找那不明下落的二人,分身乏术,不得累死。
可怕的是,累个半死也找不到半个人影。
“招财,走了。”李授衣起身,缓袖如云出了衙门。
招财跟上他,挽着他的胳膊,问道“我们去哪儿?”
“去益王府。”他声音泠泠,那地方,以往李益舟请了他数次,他都不曾挪过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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