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授衣放开招财,与她一起坐在石桌子旁。
他瞧着李袁之带着行囊,像是迁居过来,猜测又是与他父王闹矛盾了,声音泠泠:“袁之,你来我府上,皇叔知道吗?”
“他不知道,我翻墙出来的,”李袁之眉目间透着一股任性叛逆的少年意气,“五哥,你这次还收留我么?”
李授衣眉头一皱,迎上他的目光:“你为何逃出来?仍是为逃婚?”
“对,什么金姐,什么贵妻贵妾,留给他狐狸李益舟娶吧!我可不要。”李袁之想到害自己身陷困局的李益舟,还有那个反口声称非自己不嫁的金霏儿,气不打一处来。
那帮人,令他不由得怀疑他们是早有预谋。
“你躲得了一时,可躲不了一世。”招财虽是风凉话,却也有道理。
李袁之无奈,对着自己信任的二人一通倾诉:“那能怎么办?当年的冤,母妃如今被他李益舟这位好外甥糊弄了,我心里可记着清楚呢!父王也是糊涂,非要与母妃同心,信什么门当户对,我可不依他们。再了,金家姐非我良人。”
“若是强行退不了,不如智取,金家姐派人杀你之事,绝非她任性这般简单。”李授衣分析道。
“五哥所言极是,”李袁之被点通,更是下了决心要退婚,他绝不做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明日我去跟踪金霏儿,我倒要看看她的什么居心。”
“也好,你就在本王这里安心住下,我命人告诉你父王一声,免得他担忧你。”
李授衣起身离去。
李袁之盯着招财,他今日来慈了一整不见这二人踪影,好奇问道:“你们俩今日去了何处?”
“去了很多个地方庆祝我的生日。”招财觉得没什么好瞒着,如实相告。
他露出一副失落的模样,令好容易过一回生日的招财很不爽,这表情仿佛是在参加她的祭日:“今日是你的生辰!看来我来早了,不该此刻来打扰你与五哥。”
“你也算识趣,不过来了,就别婆婆妈妈了。”她想着自己与李授衣独处了许久,也不缺这一时。
他反倒有些过意不去,从行囊中掏出一片金子打造的叶子,丢了过去。
“给你的,看在今是你生辰的份上,我们就平心静气同坐一桌。”
“好。”招财爽快收下,这么便携的宝物,往后处理完颜输棠的事情,去开鸭院又是一笔资金。
李授衣回来时略显惊讶,面前二人甚是和睦。
夜里,三人同桌饮酒。
不胜酒力的招财醉得一塌糊涂,她手扶在李袁之肩上,与他称兄道弟。
李授衣面露阴鸷之色,决定再不让她在除自己之外的人面前喝酒了,女子也不可。
招财脸颊浮现一抹艳如晚霞的绯色,对着袁之着醉话:“你是授衣?不,哈哈哈……他比你帅多了,你是李袁之!袁之妹子,不,兄弟,我,我告诉你,我要嫁给你五哥,当他的王妃。困,困了,好困呐!”
李袁之眯了眯眼睛,什么人呐!把爷认作女子不,想嫁谁你对谁去,何必在此对着孤家寡人虐心虐身!
她伏在桌上呼呼大睡,听完她那一席酒后真言,李授衣勾唇一笑。
“快把她带走吧,五哥!”李袁之抱着解忧杜康酒,顾影自怜,一杯酒入喉,什么良人?良人是啥?有酒的滋味美么?
李授衣抱起喝得烂醉如泥的招财往楼上送去,她极不安分,动手扯他衣衫,今夜风暖,她却口口声声自己冷。
当真是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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