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乌云压顶般飘来,铅灰铅灰,狂风急骤,骤雨瞬至,稀里哗啦下落着,雨珠成串从连绵的青瓦凹槽处低落,打到屋檐下的被风吹得左摇右摆的嫩芽上,砸得它们纷纷低下本该昂起的头。
暗处中,一双不起眼的靴子如同夜猫走路般,绕过一道道廊桥,时而快走,时而止步往左右足以挡住身形的柱子边躲藏着,可是步伐整体路线,一直在跟随着前方一个身着浅黄衣裙女子而行走。
廊桥尽头,玲拿出一把素色油纸伞撑开,雨珠“哒哒”落到油纸上,她好像听到什么一样,疑惑回过头,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她皱了皱眉,想了一下,还是别过头继续向前走着。
雨哗啦啦下着,溅起的雨珠砸到她裙角处,砸出几道水迹,玲却顾不上自己的衣裙,脚步渐渐加快,撑着油纸伞的手不禁紧了紧,随着她不断加快的步伐,身后那暗处的人也忍不住加快步伐,这一加速,脚步声自然重了些,很快,当那人走出桥廊后,踏上水滩弄起的脚步声再也藏不住了。
“谁!”眼见着玲警惕转过身,那人狠心一赌,直接放开脚步冲上前,他在雨中毫无遮挡,可是双手掷出的那一把白色粉末依旧干燥,一点也没被雨水给打湿。
响亮的水花溅起声,玲满眼惊慌转过身,却不料转身之际,一把呛饶粉末直直冲入她鼻腔内,还未反应过来,连那饶脸她都没看清,她眼前便突然一片模糊。
油纸伞重重垂落,不断下的雨渐渐打湿伞骨。
一股浓烈的药味扑来,撑着沉重的脑袋,玲艰难地睁开眼,渐渐清晰起来的眼前是一片昏暗,她闷哼拍着自己的脑袋,撑着身旁的凳子缓缓站了起来。
粗粗打量了一下四周,玲发现自己被困在一间门窗全被封上的房间内,房间只点了一盏微弱的油灯,而且看起来那灯下的油都快烧尽了,视线忽明忽暗,玲勉勉强强只看见一些破旧的凳子椅子,还有满墙的蜘蛛网。
“吱吱吱”,暗处传来老鼠叫声,这让玲更加肯定自己是被关在一间荒废的房间内。那只老鼠似乎问道生气,吱吱吱地跑到玲脚前。
“去去去,滚开!”玲假踢了一脚,一把就将老鼠吓跑。
独孤芸那家伙就有这么恨她嘛,她好歹也算是威胁大叔的重要筹码,就算要挟持囚禁她也好歹囚禁在一间像样的房间里吧!
“算了算了。”玲无奈叹着气,跺着脚在房内走了一圈又一圈,就算自己被人囚禁,她一点也不慌忙,如果此刻有干净的茶水的话,她可能还会悠哉游哉地茗起茶来,完全没有一点被人囚禁的样子。
屋外的雨还在下,依旧黑,让人无法知道是否夜幕已降临,玲伏在桌子上睡了好久,悠悠转醒,伸了伸懒腰,喊道:“喂,外面的,有吃的嘛,我饿了!”
一片寂静,无人回应。
关了有一了吧,就算是囚禁,好歹也管管饭啊!
“喂,我饿了,能那点吃的来吗?万一饿死我你们可就没有我这筹码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话有效,她才吼完,一个披着蓑衣的侍女便提着食盒走了进来,她前脚一踏入,后脚外面守着的人就急急忙忙把门关上,生怕玲逃了去。
蓑衣滴着水,砸到满地灰尘上,那侍女一声不吭走过来,将食盒放到了桌子上,拿出食盒里的菜布好,便拎起食盒急急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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