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已经躺下,子雅没说什么,恭敬的俯身行了一礼,“那漫公主有事叫奴婢,奴婢就在门外候着。”
“嗯……”我背对着她,盼着她快点出去。
她没再说什么,将糕点放于矮桌上,然后退了出去,还好心的顺带关了房门。
待寝殿里安静下来,我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然后飞快的拿了披风穿上,接着以最快的速度穿鞋袜,这里,我是一刻都不想呆了!我要离开这里,立刻离开这里!
不,等等,我走了,舒念离怎么办?
我逃婚会不会拖累他?我系披风带子的手豁然停了下来,我不能光想着自己,置舒念离不顾啊!我拍了拍脑袋,为何遇事总是这样莽撞!
更何况,倘若我真的逃了,那将军府和商夏国的脸面该何以自处,以后我的君父,母后,爹爹,娘亲怕是要被推上风尖浪口上!
我坐在床沿上继续沉思,倘若能用什么办法让白瑾楠退婚就好了。可这想法明显太天真了,明天就是大婚了,我再怎么折腾,白瑾楠也不会在这个时候退婚!
那我该怎么办?我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再一次想起梦境里的画面,一个梦而已,梦境都是假的,我这样安慰自己。哎,一个梦境就让我的反应如此激烈,倘若是真的,那我该如何应对?
我是不是太执了?白瑾楠在我心里和别人不一样,虽然没多深的情愫,但我对也是有一定情谊在的,他给我的感觉和别人不一样,可我为何这样纠结?总是在嫁与不嫁之间徘徊?
归根结底,我还是在意他的身份,以后的他必定会三宫六院,虽然他有过承诺,可那些只是他一个人的口头承诺罢了,那些大臣还有太后也不会同意白瑾楠这么做的。
一个国君,必定会娶很多很多的女子,或是丞相之女,或是将军之女,因为背景,她们必然要嫁王宫里来,只有这样王权才能根深蒂固,这是恒古必变的规律。
如若不是,那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白瑾楠能摆脱恒古不变的传承方式,并且他能仅一己之力撑起整个麒麟国!
如若他不能做到,再次取妃是必然的事情。
我头很疼,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苛求些什么!
最终,我没走。
我已经不是孩子了,不能再做出冲动的事情来。上次我明明留书说回御国小住,可不知怎么的就成了逃婚这一说法。
如果我这次真的逃婚,那便是坐实了逃婚的罪名,到时候君父和母后该如何自处?远在御国的爹爹和娘亲又该如何自处?
换句话说,就算我现在有多不愿意,这联姻是必须的,而我,必须要嫁!
可现在的我内心很矛盾,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苦思冥想,试图想出一个完美的办法来,但直到第二天,我都没想到一个万全之策。
因为大婚,早早的,我就被人硬拉起来梳妆打扮。上一次联姻被折腾怕了,这一次比前一次更加折腾,光是梳头就用去了一个时辰!
我坐着不能动,任凭婢女摆弄,但因为一夜没睡,我不一会儿就打起来瞌睡来。最后打着打着,我干脆趴着睡了起来。
反正吉时一到,子雅会唤我的。这样想着,我便放心大胆的进入了梦乡。
等我迷迷糊糊的醒来,我发现自己竟然在马车上!
我有些反应不过来,揉了揉脑袋:“这是去王宫吗?已经启程行祭拜礼了吗?为何子雅没有唤醒我?”
头很晕,等我坐起来,脚竟然踢到了什么东西,这才发现同在一辆马车里的还有舒念离!
我疑惑更甚了,他不是伤重在偏殿养伤么?为何会在我的马车上?莫不是因为大婚,怕我焦虑,过来陪我?
可这昏迷着并且和我同乘一辆马车合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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