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臻在东厢一处屋子里,端坐在蒲团之上,合目养神,竟也有了一番玄妙模样。
韩青儒推门进来,就见她眉目清冷,一副得道悟禅的样子,心中一空,下意识唤了声:“臻儿!”
韦臻扑闪着眼睫,缓缓睁开,眼神有一瞬的迷离,似乎有些摸不着身处何方了。
韩青儒心中更是空落得厉害,又喊了一声。直到眼前的姑娘出声问话,心才一下子放了回去。
“青儒?”韦臻只觉得眼神清明,“你怎么在这儿?”
“我听说你们在做局,过来看看。”
韦臻一颔首:“没什么不妥当的,我已经办好了,就等消息了。”
韩青儒有些无奈地一弯眼,翻过一个茶杯倒了些水:“没有不妥当我就不能来吗?”
这语气轻软,还带这些委屈,叫人有些不自在。
韦臻一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掩饰性地咳了声,从塌上跃下,走到桌子旁边去摸茶杯。
然后一个斟满了水的被子被两根玉白的指推了过来,水面晃了两下,一滴没撒出来,那圆润的、肉粉色的、看上去很是可口的手指在桌面敲了两下,又收了回去。
这水……是给她倒的?
韦臻感觉空气中那份不自在似乎更多了,一只手悬在杯子上不知道该怎么选,另一只手藏在袖子里不安分地摩挲两下,又要去掐手心。
然后韩青儒下一个动作叫她更慌张了。
韩青儒直接把她垂着的那只手攥住,拿到眼前来了。
虽说是隔着袖子的……
虽说也不是没被这么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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