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瓷的碗被搁在了苏公公手心。
苏公公的心落回了一点。
韦臻余光将一切收入眼中,知道这事有了眉目。
韩青儒背对着韩鏊,倒也不担心泄露什么,看着韦臻突然放松的神情柔和了眉眼,一时没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
“放心。”韩青儒无声地张了张嘴巴。
韩鏊的视线又落回到两个小年轻身上,看见这两个人“深情对视”着,微微叹了口气。
唉,年轻人。
一时脑海中种种过往飞速地掠过,一会儿是曾经苏大奶奶扬起马鞭的模样,一会儿是私相授受恩爱缠绵的恍惚,一会儿是知晓真相后几欲决眦的愤恨……
韩鏊捂住了头,闭上眼之前眼前飞速地闪过今日看见的苏应常:高高举着手鼓,露出半截皓腕,眼睛似乎闪着光……
“皇上……”苏公公轻轻的声音打断他的胡思乱想,韩鏊偏头,看到了那碗不起一丝波痕的银耳羹。
呵,他想什么呢,银耳羹质稠,又不是水,哪儿来什么波痕……
韩鏊接过碗,喝了一大口,甜腻的感觉刚化开,便被苦涩盖住。
味道很冲,叫人一激灵。
熬过那一阵苦味,韩鏊捂住眼,无声地咧了咧嘴,却不像在笑。
只尝了这一口,韩鏊就放下了,也不去管两个小年轻的眉来眼去,似乎是在真的很认真地欣赏着楼下的歌舞。
戏演完了,韦臻只觉得浓浓地尴尬……耳根子都红了,但是韩鏊稳稳坐着,她只好硬着头皮继续。
韩青儒没忍住,轻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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