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石成石低头看了眼，无奈的将茶盏推远了点。
“夫人，这洛都只你我二人知道她……”石成石警惕地扫了眼屋子，压低声音，“不是什么封郡的人。”
“从今日起她就是这个封郡人了！可千万不能走了口风。”
石夫人被这紧张兮兮的样子感染，曲肘撑着桌子凑过去:“那你说她是哪儿的人？”
石成石摇头:“这我没问。不过她到这洛都来很可能是有什么血海深仇。”
石夫人低头思量:“你说她一个姑娘家家，都二十了也没婚配，还一个人流落在外……不会真的有什么问题吧？”
什么天煞孤星，流浪江湖，种种话本子的故事浮现在脑海，石夫人哀叹:“可怜见的。”
石成石不知道自家夫人又脑补了些什么，不过这个问题他自己有一番思量。
大周南侧是一条天河，天河以南是一个叫大燕的国度。
大燕重纺织、文学等，这几种行业女子也很容易闯出名声，又有她们老祖宗传下的风俗，故而那边的女子亦可为官。
二十未嫁，在大周罕见，在燕国却恰恰证明了她的能力。没有被视为联姻工具，而是出仕。有能力，又足够受宠，把自己拖到二十还未婚配。
“我记得，去年咱们大周把燕都给收了？”
“对！西南那个大燕的韦将军，听说他和他儿子都被伏杀了！结果在燕都的妻子女儿也没躲过。”石夫人一脸惊惧。
“他妻子女儿？”石成石当时忙着商铺，没来得及去打听这些消息。
“对啊，听说他妻子也是上过战场的，一听他出事就从府里追出去，结果还没出京郊就被人一并伏杀了。”
“那他女儿……”石成石屈指叩了叩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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