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茵和麦芒一起吃完饭后,见尉迟觉阅的办公室仍旧紧闭着,就拿了几份前台宣传架上的公司介绍,坐在休息沙发处看了起来。
总归是了解情况,也许能看到什么特色项目介绍对她有帮助。
正看得投入,一道黑影压下,沈文茵下意识抬头,就看见尉迟觉阅的脸。
大概是背着光,五官的阴影比较重,看起来好像在生气。
“刚才去哪里了,怎么没看见你?”
沈文茵发现他的视线落在旁边小圆桌上,偷偷把桌上的名片攥进手心里。
“就是去吃饭。”她语气无意识地有点冲。
即便知道他没有义务照顾自己,仍难免带了些许埋怨。
尉迟觉阅见她对麦芒的名片这么紧张,转身便走了。
问完就走了?沈文茵咬着唇盯着他的背影。
不会一进去就又是半天不理她吧。
就算自己不值得浪费他时间,好歹也跟她说说以后怎么安排她的参观学习。这样把她一个大活人干晾在这里算是什么。
“略略略。”沈文茵深吸一口气,忍不住对他吐舌头。
唉——他又看不见,她还是别那么幼稚了。
收回视线,一转头才发现孟清梦刚刚就看着自己,想到刚才吐舌的样子被她看见,沈文茵顿时觉得无地自容。
“呵呵。”她尴尬的笑着,低头假装看宣传介绍。
等到八点,员工已经陆续下班了,看着仍旧紧闭的办公室门,沈文茵已经对尉迟觉阅不抱希望了。
她困得眼皮子直打架,时差都没倒过来就这样折腾一天,实在扛不住了。
想到明天还有一场硬仗,她只好先回酒店休息,幸好她选的酒店有直达的公交到这里,她只要原路返回就好了。
沈文茵拿起包前脚刚走,办公室的门就打开了,尉迟觉阅瞥了一眼。
休息区空荡荡的,哪里还有沈文茵的踪影。
见他出来,孟清梦笑着走了过去,“找沈小姐吗?”
“人呢?”
“我好像看到麦芒先走了,然后她也跟着离开了。”
又是麦芒,既然过得这么愉快,他也别管那么多了。
尉迟觉阅墨眉狠狠拧在一块,大步朝外走。
“我开车送你回去吧。”孟清梦快步跟了上去。
“不用。”安静的走廊尽是她高跟鞋哒哒哒的回音,听着让人心烦。
沈文茵上了公交便寻了一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下。
纵使夜色再美,她都没精神欣赏,合眼沉沉睡着了。
本来只想着闭一下下,哪知睡意太浓,再睁开的时候都不知道坐到哪里。
沈文茵拿出手机想去问司机,身后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嫌她挡路,在后面叽里咕噜地说着,她只好先慌忙下车让他下来。
等她还想再上去的时候,车子已经关上门开走了。
四下张望,才发现这地方偏僻冷清,来往都没什么人,这下麻烦了。
沈文茵哎了一声,想问问那个和她一起下车的男人,谁知他听见声音,凶恶地哼了哼就离开了。
她跑到马路对面找站牌,倒霉的是末班车时间都过了。
手机还有一点电,她查地图后才发现自己坐过了十几站,走回去几乎不可能。
大晚上的就算有车子经过,就算有人愿意搭她一程,她一个女人也不敢随随便便上车。
夜色笼罩,风声呼呼,沈文茵把包抱在胸前紧紧捂着,脑海里浮现出那些异国他乡被外国人欺负的社会新闻,越想越怕。
她一个人快步地朝前走,时而回头张望,观察四周动静,以防被人尾随而不知。
就这样精神紧绷走了很久,除了经过一片安静的小区,连警察局或是自助银行都没看到过。
无处休息,她只能不停走着,边走边委屈地抹眼泪。
要是沐沐在就好了,可是现在国内应该是后半夜了吧,还是别吵着她,况且她那么远也不可能马上来救她。
在这里她一个朋友都没有,也没有尉迟觉阅的联系方式。
沈文茵忽然想到麦芒今天给了他的名片,好似抓到希望,她急忙坐在地上翻起包来。
找到名片拨出电话,对方却一直没接。
此时的麦芒正抹着汗诚惶诚恐地面对尉迟觉阅。
尉迟觉阅回到家总觉得不应该,沈文茵是陆风托他照顾的人,他既然已经答应,就该做好,这样放任不管,实在有些言而无信。
况且她一个女人出门在外,要是被骗了,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思来想去,他还是出门,来到了麦芒的家里。
麦芒没想到老板会亲自光临,一进门就四下查看,神情有些不解。
不过看他架势,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犯了什么错,才惹得老板不惜大晚上跑来责骂他。
“还不接电话?”尉迟觉阅烦躁地看着他响个不停的手机。
“是。”
麦芒拿起手机,听到对面传来的声音才知是沈文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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