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需看好她，不该管的不要管。”两看相厌，陆风不和他多费唇舌，转而看向岁成。
“东西都在吗？”岁成点头，陆风继续说，“你留着，我一个人就可以。”
陆风一走，岁成就给明生发了条信息。
见他步履匆匆地离开，江恕己断定陆风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本想从岁成那里挖点信息，谁知这家伙像个死人一般，怎么问都不开口。
“喂？你是哑巴吗？我问你话呢。”
“……”
问了半天他也放不出一个屁。
从陆风那里吃了瘪，江恕己已经很窝火了，连他的属下也没个好脸色，弄得他气不打一处来，推搡了他几下，没想到就是这样挑衅的动作，岁成也没反应。
特么的，真是气死我也！
江恕己直接杵在岁成面前，圆圆的大眼睛怒瞪着他，对方也不闪避，就这么直勾勾地互相凝视着。
之前为了阻挡陆风在沐沐面前刷存在感，江恕己的注意力都放在陆风身上，这时他才有功夫仔细打量眼前的人。
白眉白发，头发剪得很短，干净利落，四肢被黑色的长衣长裤严密地包裹着。
领子拉得很高，只露出半截脖颈，惨白的皮肤在白炽灯下泛着冷寒的光，连瞳仁的颜色都比寻常人浅淡。
浓墨般的黑更衬死寂的白，整个人看起来好像从下面来的。
江恕己猛然打了个寒颤，垂眸看着地板，又看向楼梯口，话说这是十七层不是十八层吧？
越是看着他越觉得遍体生寒，江恕己没得办法，只得偏头望向身边的人，“开宝，你确定他不是哑巴？”
他问这话的时候，不只岁成，连沈文茵和她身边的小助理也跟着看向开宝。
开宝被江恕己看得不好意思，心口咚咚咚好似擂鼓，又急又猛，红着脸，声音微颤，“不是。”
“不是就不是，你怕什么？”江恕见她发抖，以为她在害怕，把她朝自己身后扯了扯，离岁成远一些。
“白脸的，你看你把小姑娘吓得都打哆嗦了。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就不对了。”江恕己话不过脑，脱口而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言语有些伤人。
沈文茵柔和的脸一下子变得严肃，平日里惯着他不代表纵容他出口伤人，沉声说道：“阿己，道歉！”
江恕己咬着唇，知道自己语气太差，过火了。
“岁成没有吓着我，而且他也不丑。”开宝小心翼翼地看着岁成，他的容貌是疾病所致，被恕己说丑心里肯定很难受。
岁成似乎习惯了，并不为所动，只是白眉微皱盯着江恕己。
这家伙简直跟明生一副德行。
聒噪，无理取闹。
连绰号都起得一模一样。
江恕己以为他生气了，愧疚更深，扭捏着说:“对不起啊，我不是针对你，但是我觉得吧，人和人相处应该要和谐愉快。”
“你明明会说话不理人是不是没有礼貌？好歹是条汉子，怜香惜玉是本分，对着小姑娘说话是不是应该轻声细语，面带微笑？”
“所以我的意思不是说你外貌丑，你别放在心上，咱们讨论的仅仅是社交礼仪问题。”
末了他好着重强调，“其实你长得很有个性，眉清目秀，丰神俊朗，还是蛮帅的，就是比我还差那么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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