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的叔叔还要接受安全检查,裴沐起笑了笑。
江恕己老大不愿意地脱下自己的外套交给男人,“喂,你难道不认识我了吗?上次检查我的就是你,这么快就把我给忘记了?”
“哎呀,现在都讲究温馨服务,你们做事为啥这么一板一眼的,能不能笑一笑?”
“阿己!”已经检查好的裴沐起扯了扯江恕己,对着男人歉意一笑,“对不起,您别理他。”说完跟着另一个男人进了主屋。
主屋内部的装潢也相当简洁,家具也很普通,三人跟着进了一间书房,男人与屋里的人打了招呼就退了出去,顺带把门关上。
“叔。”裴沐起走到书桌面前,书桌后面坐了一个中年男人。
“你爸怎么样了?”中年男人就是裴沐起的叔叔,裴远宸的亲弟弟,裴远震。
“刚做好第一个手术,很顺利,在修养呢。”裴沐起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起来的纸给他。
裴远震接过看了一眼,“这事你们几个就不要掺和了。”
“可是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江恕己难得严肃地看着裴远震。
“恕己,这件事太危险,更不是你们能够插手的,我了解你爸,他不会愿意看到你这样做。”
裴沐起看着江恕己一脸倔强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
自从武溪行拿来纸片的检验报告,裴沐起就想尽快探明卫衣少年的死是不是和那个东西有关。
她不爱冒险,可是也不愿放过任何能够了解那件事真相的机会。
“叔,真的不能让我们一起参加吗?我们也可以……”
裴沐起想争取机会,裴远震直接截断她的话,“恕己不懂事,你也要跟着胡闹吗?”
“那种人都是刀口舔血、心狠手辣的人,一旦察觉到什么,你以为你们还会有命吗?除了这份检验报告以外,如果还有其它线索就告诉我,不能擅自行动,知道吗?”
“你们一个个的除了报仇难道就没其他眷恋的了吗?不要鲁莽,做那种亲者痛仇者快的傻事。”
若非对面的人是自己亲侄女,另外两个同样身份特殊,裴远震鲜少这般苦口婆心。
裴沐起从小被裴家人宠着,并没有真正经历过那样可怕的事,武溪行和江恕己却不同,他们知道有些人可以冷血到什么程度。
可是就算知道又怎样,难道就要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着吗?
江恕己两手紧紧捏着拳头,那明亮的大眼里全是不甘。
“阿己。”裴沐起把他抱在怀里,“你冷静想想叔叔说的话,我们都会帮你,前提是我们要先保证自身的安全。”
江恕己也知道裴远震是对的,可是每每想起,他都情难自制。
武溪行盯着江恕己看了一会儿,确定他情绪稳定了才开口,“裴叔,那个少年死了之后警察就找到沐沐协助调查,可是那个姓李的警察行为很可疑。”
“可疑?”裴远震听说警察行为可疑,表情略有凝重,看向裴沐起,后者对他点头。
他们这些人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警察队伍里混着败类。
“恕己你该开心起来,事情渐渐明朗,很快就会有结果的。”裴远震淡然地望向窗外。
外面有一排樟树,树干粗壮,树皮皲裂,枝叶繁茂,时而有鸟雀飞过。
老却也生机勃勃。
三人视线从屋外的树叶移到裴远震的背影上,一身合体挺括的西服,简洁利落的短发。
裴远震是军人出身,严谨坚毅,言出必行从不随便说说,他这话让江恕己平静不少。
没待多久,他们就离开了,裴沐起想去公司加班,江恕己偏不让,非要出去放松一下,一个电话叫上沈文茵,四个人出去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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