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发生了那件事,特别是自从大姐的那种掩饰和与二哥之间的尴尬之后,我们家的人虽然表面上什么也不,只是在内心里反复揣摩。
大姐开始意识到家人有用一种疑惑的眼光在注视着她,并开始留心她与二哥的继续交往。尽管大姐尽量做到象没事人一样地与二哥保持着一种不即不离的关系,那种特别的关注目光还一直放在大姐和二哥的身上。
二哥也从此象个没事人一样,继续来到我们家里,继续与大姐保持着一种在别人看来已经不再是过去的那种恋人关系,而真象个兄妹关系。
大姐心里很明白,二哥虽然对她承诺过,但二哥的心里还是放不下她,还有继续等待一种可以重新继续的机会。大姐不想给他这种机会,可她又没有办法阻止二哥的那种痴心不死的想法。如果二哥再次做出不尊重她的行为,她会借此机会,一下子与二哥一刀两断。可是,二哥却一直没有做出那次那样的行为,甚至对大姐保持着一种兄妹般的关爱。
就在大姐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让大姐完全没有想到的同学周大牛,出现在大姐的面前。
大姐那去镇上买东西,正走在街上的时候,骑着一辆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的周大牛大喊一声,叫住了大姐,并把大姐吓了一跳。
这个昔日读书老是打瞌睡的周大牛,也许是因为日子过得好,如今已经胖得象头猪。只是,虽然他长得肥头大脑的,却也胖得均称,甚至算得上有点帅的那种胖伙子。周大牛自我介绍,因为父亲是公社干部,他早被安排到公社食品所里去当了一名拿着国家工资的职工。大姐对周大牛的自我介绍并不感兴趣,只因为出于对同学的礼貌,才继续与他搭腔几句。没想到,这个周大牛却看上了大姐,他把大姐带到一个餐馆,要请大姐吃饭,大姐千推辞万推辞,最终还是没有推辞掉,只好跟着周大牛进了那家餐馆。
周大牛一边吃着肉喝着酒,一边不无显示地对大姐炫耀起他们的家庭,并告诉大姐,他们家不只是有收音机,红砖房,银行里还有他存放的工资钱。大姐并不羡慕他这些,甚至觉得他不就是一个杀猪屠夫吗?因此,在周大牛胡吹乱侃的时候,大姐只是在一边听,并不发话。偶尔动动筷子,夹点菜吃,也似乎是在给周大牛一个面子。
喝得醉薰薰的周大牛,红着眼问起了大姐,并他看过大姐演的戏,把大姐狠狠地夸赞了一番。夸耀之中,周大牛也不含糊地向大姐暗示出那种他已经看中了大姐的意思。
大姐原本是不想去理会周大牛的,可就在大姐想着如何拒绝周大牛的那种意思时,大姐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如果能找个替身,或许就能让二哥彻底死心?带着这种目的的大姐,就对周大牛的那种意思表示出一种不置可否的态度,甚至有点默许的意思。周大牛从大姐的眼里看到了一种希望,他吃完饭又带着大姐到镇上的商店去逛了逛,并要给大姐买一件的确良的新衣。大姐受宠若惊,再三不要,周大牛还是坚持着买了下来。当着商店服务员的面,大姐不想让有行市的周大牛掉面子,当然更为了达到大姐自己的目的,大姐就半推半就地接受了周大牛的那件的确良的新衣。
那件新衣为大姐起到了一个证据确凿的大作用。回到家的时候,大姐就有意地把那件新衣拿出来,摆在爹和妈的面前,也让我的几个妹妹算是开了一回眼界,看到了那件让他们个个都非常羡慕的的确良的新衣。爹妈看见那件新衣,就问新衣是怎么来的。大姐就毫不掩饰地是一个叫周大牛的同学送给她的,还把周大牛请她吃饭和周大牛的家庭情况一一作了介绍。尽管大姐没有直接出那种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看出了大姐的意图。
妈在此基础上,又故意问大姐:“那娃子长得咋样?”
大姐故意卖弄地,“还可以!人长个大的,只是太胖零!”
“那肯定是日子过得好!”妈,“这年头除帘官卖肉的,有几个是胖的?”
爹索性直接问大姐:“你都想好了?”
大姐一语双关地,“正在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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