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音辞哭了一会儿,哭累了,腿麻了,时音辞慢吞吞的从地上站起来,挪到榻上缩起身子,脸颊蒙在被子中昏沉睡去。
温与时翻身从房顶跃下,雨水顺着吸饱了水的衣角渗下,滴滴答答很快晕染了一圈廊下青石板地。
“陛下……”赵胜德忙躬身递上长巾。
温与时随意抹了把面上的雨水,吩咐:“她不乐意吃苦药,让太医多开滋补药膳,少开些药。”
温与时回到养心殿时,水房已经备好了热水,他换下衣服将自己泡在木桶中,手臂搭着木桶边,头微微后仰,闭着眸子沉浸在一室氤氲中。
一室静谧中,随着氤氲的水雾渐渐散去,木桶中的水温也一点一点凉了下来。
不知过去多久,温与时缓缓睁开了眼睛,眸子在昏黄色的油灯下转了一圈,才逐渐聚焦。
竟然睡了过去?
温与时低头看了眼泡的有些泛白的指腹,不知了多久,但水已经凉透了。
起身,温与时抬手扯了木椸上扯下衣衫将自己裹住,从浴桶中迈出,踩着一地水痕来到窗边,外间连绵不断地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外间安安静静的,温与时伸手推开窗,便觉一阵透骨的夜风夹杂着空气中的湿意袭来,外面天未亮,黑压压的,月亮都被乌云遮的严严实实的。
夜色还深,人却没有什么睡意。
温与时穿好衣裳,翻身跃墙,正和肖不欺打了个擦面。
今天多事之秋,宫里内外连戒备都严查了几分。
肖不欺一身锦衣卫黑袍,看清人,才缓缓松开摸到绣春刀的手:“陛下,您这是……”
“你怎么在这儿?”温与时先发制人。
肖不欺解释:“今日内宫出了事,臣怕再出什么岔子,便想着今日多盯着些,待明日天亮等暗卫调停好再换岗。”
听到肖不欺的话,温与时闭了闭双眸,才道:“朕罚的重了?”
“六扇门监管不力酿成大错,有负陛下重托,陛下能留他一命已然法外开恩了。”
温与时微顿了顿:“暗卫那边,便先让下边的副统领顶上。”
“是。”肖不欺拱手。
“你家中虽无妻室却有孩子,别总是呆在宫里,或者早些娶一个。”
肖不欺闻言一愣,再回神还未来得及回话,便见原先还在眼前的人几个飞跃没了身影。
温与时悄无声息进了椒房殿,入得正殿内室,屏息静气片刻,听人呼吸平稳,这才静静靠近。
床帘都未放下,榻上的人抱着锦被侧身而卧,小小的一团。
黑暗中,温与时隐约看到她后腰上裹伤口的白布条上一片暗色,不知是伤口本就未愈合还是她乱动又挣裂了伤口。
温与时轻轻躺了上去,手臂虚虚勾住她的腰,让人不能再乱动。
深夜中,原本应该熟睡的人忽然动了动。
温与时手臂微微收紧,想要阻她翻身,下一刻,他的手臂却被一双细软的手指握住。
时音辞翻了个身,细长的手臂圈过温与时的窄腰,脑袋正抵住温与时的胸膛,温热的呼吸都吐在他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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