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木兰和木晔很快就出了广林山。向着无间原来的族人聚居地而去。木兰从未去过,并不认识路。
“族长,我将武川安置在西溟山,我们一直向西即可。”木长河依然恭敬。但是恭敬之中似乎有一丝窃喜,且难以让人察觉,是以他说话之时微微低头,让花白的头发挡住自己脸,不让木兰看到他的脸。木兰也没有时间管他到底是什么表情,一路上群山沟壑越来越荒凉,十万大山绵亘万里,杳无人烟。
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也是为什么她没有让木自蹊跟来的原因。她担心一旦有什么危险,他会不顾法则,强行护下自己。
“木叔叔,以后不必叫我族长,如今的族长是长河哥哥,王上钦定,我也是同意的。你看他如今将木府管理得很好。”木兰随意地分解道,目光一直在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因为是后半夜,夜风凉凉,不禁让人觉得有些寒冷,随着群山越来越多,山峰越来越高,寒意更甚。
“木叔叔为何将武川安置到西溟?”她终于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虑。
“西溟山终年积雪,寒冷异常,更便于保存尸身罢了。”木长河很是悲戚。
“他怎会就死?”
“被您身边的神尊废掉了武功道法,筋脉尽断,如何不死?”木长河终于有些悲愤了,毕竟他的儿子是真的已经死了。
“不可能,我夫君乃是至尊的神祇,绝对不会这般对待一个凡人。”木兰信誓旦旦。自己忽略掉心中的疑虑,更何况有天地法则,如果他作为神祇,这般伤害一个凡人,自己也会遭受反噬,而自己并没有发现他有任何受伤的迹象。
“实话与您说,废掉武川的武功道法,乃是我请求林琪去做的,只因他与周千湘苟且,一则负我婚约,二则祸乱木族,玷污长河哥哥的名声,三则周千湘野心不下于木承晚,恐他成为周千湘的利剑。”木兰此行愿意随木长河前来,不仅仅是因为从前的那点情分,更是因为在她的计划里,并没有想要武川死,只是想要他成为一个废人。
“那么为何是杀掉我的儿子,却让周千湘那个丫头依然稳坐在族长夫人的位子上。”木长河气愤无比,自己的儿子不过是棋子,棋子永远是最容易被放弃的那个。
“不过是因为周千湘是族长夫人,王上的妹妹?”他更加愤怒了,声调提高了不少,但是中气似乎有些不足。
“是,现在动她,会让木氏元气大伤。你以为她的裙下之臣只有你的儿子么?你以为她只有一个族长夫人的名头么?”
周千湘不仅有木承晚留下的势力,这几年她自己也培植了不少的势力,她肚子里的孩子,还不知道是谁的呢?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绝对不是木千帆的,也正是因为木千帆一直不肯接受她,她被逼得要让自己坐上族长之位,或者让她肚子里的孩子坐上族长之位。
“你以后便会明白的。”木兰也不愿意多做解释,只淡淡地说。
说话间,木兰便看见高耸的雪山,虽然雪山之上的确寒冷异常,可是警觉的木兰还是认为这里很不对劲,不仅是雪山寒冷,似乎有一种如地狱一般的阴冷,让人十分压抑。
转眼间,木晔落在一间石室旁,木兰跟在木长河的后边,木拉心中有一个声音提醒着不可轻信,但见木长河那般悲戚的面容,心中十分动容,或许废掉武川这个决定真的是错的。
如此一想,心中的愧疚更多了一分。
于是跟着木长河进入了犹如冰窟的石室。木晔自然也随行其后。
就在他们进入石室的时候,天边渐渐弥漫起鲜红的云霞,一丝一缕的融合翻搅,血腥味也渐渐弥漫开来.......
木兰他们一进入石室,石室的大门便又被关上了。因而外边的变化,自然是不能察觉丝毫。
木长河却是没有想到事情会这般顺利。无间计划第一步将木承晚送回周府,并且告诉他自己不仅吸食木承晚之后便知道了木承晚所有的秘密,所以方才他才言明周千湘是王上的妹妹,而木兰并没有反驳,看来木兰也是知道的。
而更加让他高兴的是,木兰此次竟然自己一个人前来,若是有木自蹊,这西溟山或许不过能够困住他们几日,但是如今,恐怕要让这木氏天才陨落于此了。
他们向内大概走了一里地,却仍然没有任何可以让人居住的痕迹,木兰此时疑心更重了些。
木长河越往里走越是兴奋,原本他还为木兰并没有伤害自己的儿子而感到一丝的犹豫,但是当木兰坦白说废掉武川就是她的主意,他的心顿时就狠了起来。冤有头,债有主,便先从木兰开始,再去找木自蹊报仇。
“武川在哪里?”木兰越往里走,越是觉得不对劲,且非常明显,这个石室并不是铸建起来的,反而是像一个洞穴一样。呈倾斜状,越往里走,离地面越远。木兰已经感到完全的森冷之意了,毫不夸张的说,那简直就是一步步走向地狱一般。
“马上就到了,族长。”木长河狡黠地微笑着说。
木兰立马明白自己已经落入了陷阱之中,但好歹木长河亲自领着路,她也不便发作,只暗暗地提高警觉,将随时准备召唤九天剑。
又向里走了一里,一路上原本是褐色的石阶,到这里却变成了鲜红的颜色,木兰凝神看去,石壁上地上到处嵌满了白骨,有人的骨头也有兽类的骨头。
“长河叔叔,你最好没有骗我。”木兰见着这些吓人的东西禁不住恶心起来,这才想起自己肚子里还有个小家伙。原本修习道法之人见着这些东西是见怪不怪的,可架不住木兰此时此刻已经是个孕妇。
“族长,到了。”木长河退到一小块没有白骨的地方,不知道触摸了哪里,石壁打开,他便矫健地闪身进去,不见了踪影。
“这个老匹夫!”一直没有说话的木晔突然骂到。
“想不到族长已为他人之妻,也还如此挂念小儿。实不相瞒,小儿已经命陨,就请族长到地府相见吧。”木长河得意洋洋的从另外的石室传声过来。
“谁杀了他?”木兰也不管自己身处何地,只想问出武川的死因。
林琪若要杀他,便不必断他筋脉;可是林琪没有按照计划,多此一举又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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