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他,别让他乱动。”无尘指了指钱及律的胳膊。
“呜呜呜呜?”=你要干嘛?
“我得把这圈烂肉都剜掉。”
“呜呜呜呜呜。”=他腿没知觉。
言外之意,钱及律不会乱动的。
“以防万一,说不定我碰到了哪根神经,他乱动再把他腿切断了,算谁的。”说着,无尘撸起袖子,将钱及律伤口周围的布料割掉。
“呜呜呜呜呜?”=你不会轻点?
“我尽量,你按住了。”在一旁的火苗上烧了几下,无尘举起匕首。
一刀下去,文艾别过头,不忍直视。
钱及律的腿伤了许多年,这么多年也没有过知觉,无尘这一刀下去愣是让钱及律重新感觉到了腿的存在,刺痛以一点蔓延,活活把一个昏迷的人给疼醒了。
看着钱及律痛苦又没有焦距的双眼,文艾心里也跟着难受,她现在也不能讲话,连安慰他都做不到。
不知过了多久,钱及律再次昏迷了过去,疼醒又疼昏。
无尘擦了擦额头的汗,文艾看了眼钱及律的伤口,烂肉割掉了,伤口比之前更大,四周流淌着刺目鲜红的血。
“好了,把草药敷上吧。”
文艾将口里的东西全都吐到了手上,嘴里面已经麻的没有了知觉。
小心翼翼的抹到了钱及律的伤口上,而后有用干净的纱布给他缠了几圈。
“这样就可以了?”文艾给钱及律掖好了被子,转头看向无尘。
“治标不治本。”
“你什么意思?”文艾有着不好的预感。
“我说过我医术有些欠缺,这只是能暂时保命,可懂?”
文艾隐忍着怒火:“给我把话说清楚!”
“那么大的伤口,以他那条伤腿,何时能够恢复好?除非每日都有非常懂医之人来给他上药包扎,况且以他那条腿的恢复速度至少也得一年,这一年里保不齐会有些什么意外,再烧一次,不死也得傻。”
“没有办法了?”
“有倒是有,除非他的腿能够重新恢复知觉,重新活起来,这样配合着药,好的也就快了,最多一个月吧。”
文艾皱了皱眉,钱及律的腿根本就不能走,想要重新站起来,谈何容易,简直天方夜谭。
“我刚刚在给他剜肉之时,故意没给他上麻药,就想看看他的腿是否真的一点知觉都没了,你也看到了,他也知道疼。”
听此,文艾面色一喜,急切的说道:“也就是说,他的腿能重新站起?”
“他的腿其实没有想象那么严重,不知哪个庸医治不好便说他永不能站,而钱及律也是听信了大夫的话,心里暗示:我是个瘸子,我不能走。久而久之,就真的只能靠轮椅活着了。”
“那你还等什么,给他治啊。”
无尘摇了摇头:“我医术不精,不行。”
“那谁行?”
无尘露出了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简王爷。”
听此,文艾愣住:“他不是用毒的吗?”
“傻丫头,他身上的毒就是自己医好的,用毒不过是保命手段,王爷说过,救人可比杀人重要的多,而我......”无尘指了指自己的脸:“这一身半吊子医术也都是师承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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