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两仪殿。
李二目光沉稳平静,身穿一袭皇袍对着写满官员名字的屏风,手持御笔沉吟着,良久在“杜荷”名字下方,写下“直臣,重用,难用”的字迹。
哒、哒——
忽然,一道平稳脚步声响起。
李二偏头一看,面无表情的脸庞突然露出一抹笑意,放下御笔看着淡笑而来的长孙皇后,问道:“观音婢,身子可好些了?”
“妾身好多了。”
长孙皇后穿着纹有凤凰纹案的精美服饰,冲着李二微微欠身,轻笑道:“二哥心里有烦心事?怎么露出如此表情?”
“除了杜家那小子以外,还能有谁?”
李二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朕给那小子出了一道难题,此次筹建督御卫,朕已下令严格保密,让那小子亲自去金吾卫营地要人,你可知结果如何?”
“金吾卫将军,不是魏远吗?”
长孙皇后没有直面回应,而是讶然道:“魏征是他的叔父,杜荷今日早朝又参奏魏征,导致魏征受罚,以那魏远的性子,怕是不会放过杜荷,二哥如此做法,岂不是将杜荷推入火坑?”
“所以这才是朕头疼的地方。”
李二语气幽幽道:“朕给杜荷的圣旨,即便他在金吾卫受挫,也可以凭借那份圣旨,安然无恙的离开,到时候朕就有办法给那小子教教直臣不是那么好当的,可你知道那小子怎么做吗?”
长孙皇后吃惊道:“难道……他成功了?”
她知晓,李二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为金吾卫的事情劳心,魏远其人,经过几番彻查,一些蛛丝马迹浮出水面,但因为有一根搅屎棍魏征在里面从中作梗,所以魏远的事,李二一直按着不动。
杜荷的出现,让李二看出点整顿的苗头。
李二不知该苦笑还是该叹息,摇着头一阵无奈道:“这小子,以朕的名义教训魏远,刚才御史台的那些人前来参杜荷,跟苍蝇似的,吵的朕头疼。”
“谁给那些御史的胆子?”
长孙皇后美眸中闪烁着几抹杀意,语气蕴着森寒道:“若只是打伤而已,御史台如此做法,陛下就该施以雷霆手段,抓出几个人,杀之!”
早朝的事她听说了,也欣慰朝堂多出一个像魏征这般的直臣,但不代表整个御史台的人,都能如此跋扈,杜荷参大唐天子,那是有理有据,让人信服,但其他人的做法,却是过分至极了。
“朕也想过这么做。”
李二缓缓坐在床榻边沿,一阵牙疼道:“可那杜家小子太过乱来,他以魏远阻碍圣旨传入金吾卫营地为由,将魏远绑在树,鞭四十。”
长孙皇后语气重重道:“阻碍圣旨传入,就该严惩!”
李二瞅着她说道:“可严惩之后,就因为魏远多嘴一句,他说之前打的四十鞭不算,得重新打。”
长孙皇后反问道:“多嘴难道不该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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