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战战兢兢随着士兵来到大单于这边,伏在在沄妍身边看了一阵,便冷汗直冒,沄妍公主这是已经到了地狱门口,再有一脚就踏进去了。可是她又不敢推辞,大阏氏这时已经哭得和泪人一般,韩提罗则像一只急躁暴怒的狮子,双手背在身后,在地毡走来走去。只好假惺惺道:“大单于,沄妍公主被一只青狐缠身,待我做法,将它驱赶。”
韩提罗“嗯”了一声,大阏氏哭道:“还请巫师快快作法!”
巫师将头发披散,赤了双脚,便在地毡,手摇着一对铜铃,口中念念有词,围着沄妍的身子一边转圈,一边手舞足蹈。韩提罗的夫人们也都在大阏氏的带领下伏在地毡,双手伏在额头,额头着地,为沄妍祈福。
此时,整个执法的刑场之,几百根木桩只有林飞一个孤零零的在那里,没有人理他。那些士兵们虽然也还是站在原地,可是眼睛都朝着大单于这边看。
林飞的两耳边和头皮还插着三支羽箭,只看到大单于那边闹哄哄一片,不久便又看到一个巫师在那里手舞足蹈,像是在作法。
林飞好奇,便向最近的一个楼烦士兵喊道:“喂,喂!”
那个士兵本来也是脸朝着大单于这边张望,听背后有人叫,转过头来一看,居然是那个被绑在木桩之的中原公子挤眉弄眼,朝他点头。
这个士兵有些奇怪,心道,这个中原人倒是奇怪,差点被大单于射死,不但不怕,好像还挺滋润的。可是看他叫的急,难不成有什么好事情?便趁大家都朝那边张望的机会,悄悄来到林飞身边,问道:“中原人,有什么事?”
林飞问道:“那边出了什么事?”
那个士兵道:“沄妍公主突然得了病,巫师正在作法驱邪。”
“哦。”林飞便想起刚才那个拦着自己的楼烦小姑娘。刚才还活奔乱跳,现在便突然病了。林飞急忙道:“你去对大单于说,我是医生,让我来为沄妍公主治病。”
“什么?”那个士兵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声。
林飞大声道:“你去对大单于说,我是医生,让我来为沄妍公主治病。”
那个士兵这次听清楚了,一听这个中原人能为沄妍公主治病,心中大喜,这可是一个立功的机会,若是这个中原人真的能将沄妍公主的病治好,大单于还不重重有赏。连忙喜滋滋的向大单于跑去。
这边大单于正急得向热锅的蚂蚁一般,团团乱转,那些王公将军们都眼巴巴的看着大单于,阏氏们都伏在地,他们都在心中暗暗祈祷沄妍公主快点好起来。这倒不是他们都是菩萨心肠,而是若是这沄妍公主一旦有个三长两短,这大单于一怒之下,殃及池鱼,说不定谁便要倒霉。大单于杀人从来都是只问喜好,不问缘由。
这时,巫师围着沄妍作法,已经调的大汗淋漓,眼见沄妍一点也没有,反而越来愈严重,似乎已经全无气息。巫师心中害怕,可是又不敢停了下来,口中念念有词,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大阏氏跪在沄妍的身边,一边祈祷,一边拉着沄妍的手,眼看着沄妍越来越无气息,不由放声大哭。韩提罗急躁大步走到巫师身边,眼中喷火,瞪着巫师问道:“巫师,妖祟可曾驱走?”
巫师停了下来,擦了一把脸的汗珠,结结巴巴道:“大,大单于,这只青狐厉害,巫师法力不足,还,还需,请天大神相助。”
韩提罗怒道:“那现在还不快请!”
巫师头冒着冷汗,伏在地,唯唯连声:“禀大,大单于,今日,天神,不在神位,请,请……”
韩提罗见这巫师吞吞吐吐,愈发急躁,提起一条马鞭便向巫师抽去。正在这个时候,那个士兵跑了过来,向大单于禀道:“报,大单于,那个中原公子说,他是医生,他会为沄妍公主治病。”
韩提罗转头看着那个士兵问道:“你说什么?”
那个士兵被大单于虎目一瞪,心中一哆嗦,结结巴巴道:“禀大单于,那,那个,中原公子说,说他是医生,他,他会为沄妍公主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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