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张虎手下炮营断断续续的炮击,原本还雾蒙蒙的天气也已经变得晴朗了起来,张虎看了看高挂半空的太阳,估计现在已经巳时三刻了(9:45),心里不禁烦躁道:“他娘地!这群狗贼真他娘的能熬,打了半个时辰了,连屁都不敢蹦一个”
就在张虎烦躁时,炮营的一名总旗跑了山坡,
“虎爷!我们百户说下面的每门火炮都开了十几炮了,再继续的话膛线变软,到时候就成直筒炮,瞄不准了!问您还轰不?”
总旗官不说还好,一说张虎更来气了,“别他娘的扯犊子,告诉你们百户,他这个百户是老子把他提起来了,别想关键时刻尥蹶子,让手下的炮歇歇,三刻钟之后我让方和带着咱们这一部人马攻城,让你们百户注意听老子的命令,我一说开炮立马把手下的二十几门虎式大炮对着定辽右卫的城门,必须给我凿除个口子来!听明白了没有!”张虎瞪着眼睛吼道。
“报告!听明白了!”总旗官看到张虎瞪起了眼,立马挺直身体回答道,随后在张虎的示意下回到了山脚平原处的炮营阵地,而张虎也开始集结山顶还在休息的士兵,准备下山到炮营阵地发起攻城。
炮营的几个百户在听到了总旗官带来的话后,立马明白了,在其中一名百户的指挥下,炮营又把阵地向前挪了半里地,这下离南城墙只有一里地了,在这名百户的指挥下,炮营的二十几门大炮纷纷调准炮口,对向南城墙的城门,随后一一装火药和特制的炮弹,就等山顶的张虎下来后发令进攻。
盖州城的汉八旗牛录额真看到城外的明军又将火炮推进了半里,不禁头皮一麻,看了下城外山头人头拥挤的明军,再看了下自己这一方,城头就算集齐了三个牛录的兵力也不过九百多人,在广袤的城墙无疑显得零零散散,看对面明军的阵仗,这名汉人牛录好像只有在幼时,观看李成梁手下的辽东铁骑出行时远远地见过。
要是早年定辽被满人围攻时有这么一支队伍,那自己哪用投降做个假奴啊。
这名牛录心里虽然很是惆怅,但毕竟自己已经投降十几二十年了,所以只能下令安排守城士兵准备滚木、巨石,奈何定辽右卫多年未经战事,城里的守城器械根本就不多,这名牛录看了下城头慌乱的己方,想了下自己前些天已经将家属从辽阳接到定辽了,不如…..这名汉人牛录想到这里目光不禁闪烁起来。
“明军攻城啦!!!”一声嘶吼声从城头传出,正在思考要不要归顺明军然后带着家人南撤的汉人牛录突然听到城头传出明军攻城的消息,心里顿时无奈了,攻城前投降和攻城后投降是两码事啊,而且…….这名汉人牛录看了下城头正在疯狂射箭的手下,心里更加惆怅了。
此时坐在炮营背后的张虎正拿着单筒望远镜观察己方士兵的冲锋速度,当一千士兵抬着各式云梯冲向城墙时,炮营百户们不仅冒了一层冷汗,自己人都快冲到城墙了,如果再不开炮的话,等会开炮可能会出现误伤,大家伙都是一个营的兄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误伤到了自家人的话,那该多无地自容啊。
炮营的几个百户纷纷转身看向了在阵地后面持着单筒望远镜的张虎,心里不禁异口同声的想道:“这孙子怎么还不叫开炮!”
张虎被四处射来的目光扫射着,但他仍然脸不红心不跳,开玩笑,虎爷我能因为别人的目光脸红?咱老张啥本事没有,脸皮可比那山海关城墙还厚。
就在张虎一部攻击定辽右卫时,随军的方和也将张虎攻击定辽右卫的事情通过南下运送百姓的海船,传到了后方的郝虎这。
“他娘地!这张虎要翻天吗?老子叫他去扫荡卫堡,没让他打定辽右卫!他这是不是在给老子眼药!”广鹿岛的郝虎帅营里,传出了郝虎巨大的咆哮声,帅营门口的守帐士兵听到郝虎的咆哮声,瞬间打了个寒颤,然后将身体挺得更直了一点。
大帐内,方的郝虎一边咆哮一边用手重重的捶在桌案,底下的几个百户更是听得头皮发麻,虽然虎爷骂的是张虎,但是张虎还在定辽右卫打着仗呢,这还不是只有自己这群人能听到。
对于郝虎这边的百户来说,这个有些无奈的事情听完就过去了,但是大帐正中央刚刚汇报完工作的方和就不是这样了,当初他听到张虎要攻打定辽右卫时就想派人回来报告,但是张虎那边又差一个进攻斜烈堡的将领,自己等打完斜烈堡与张虎会和之后,自己就连夜坐着护送斜烈、汤站两堡百姓的海船南下了,等方和到新指挥部广鹿岛时已经接近天明了,这刚刚汇报完张虎攻击定辽的事情,还没说出想要援兵的事,就被暴跳如雷的虎爷一阵乱骂,方和现在的心情啊,比这十一月月尾的辽南还要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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