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而言,庄子这边的反应还算冷静的,京城里的各个贝勒府近乎炸开了锅,但八贝勒府却异常平静。
郭络罗氏吐掉一个樱桃核,冷哼道:“上天也算是待本福晋好了一点儿。”
旁边伺候的大丫鬟站在旁边不敢吭声。
康熙四十五年以来主子爷就不天天来正院了,为此,福晋脾气也变得反复无常了起来。
主子爷自是想要子嗣的,一个月还会去那些格格院子几天,但主子爷不知道的是,福晋早在她们进府的时候就断了她们做额娘的机会。
有时候福晋知道主子爷去了她们的院子还会冷嘲热讽一番,第二天那个格格来请安,一定会被罚跪。
主子爷明里暗里说了几回,但福晋只做表面功夫,慢慢的主子爷宁愿睡在书房也不来正院了。
郭络罗氏吃完了一盘樱桃,慢慢把玩着护甲,“现在爷知道没有子嗣进宫的好处了吧,这天花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染上了几乎必死无疑,其他府里估计都惊慌失措的吧,只有咱们府里这般平静。”
说着说着,郭络罗氏又有些气馁了。
“也怪本福晋那时候出手太快了,若是有人能怀上,抱来让本福晋养着也是不错的。这些年为了爷本福晋吃了多少苦啊,试了那么多偏方,喝了那么多汤药,可是爷一点都体会我的苦心!”
大丫鬟站在旁边不说话。
福晋说的没错,但主子爷想要子嗣就做错了么?再说这都大婚多少年了,主子爷膝下竟没有一儿半女,京城里私下不知道谈论主子爷多少回了。
没错这个名叫水燕的大丫鬟已经有了异心。
别人家的当家主母不方便伺候的时候都会让大丫鬟顶上,但这些年福晋把的严实,即便是小日子来了的时候,只要主子爷来正院,必定是睡在正屋。
但水燕胆小,自家爹娘和兄弟姐妹的性命都在郭络罗氏手里握着呢,她不敢冒险。
郭络罗氏说完没听到一向会附和自己的大丫鬟说话,就拧着细眉道:“水燕,你想什么呢?可听到本福晋说话了?”
水燕从思绪中惊醒,“回福晋,奴婢刚刚一时失神,还请福晋恕罪。”
郭络罗氏将信将疑,站起身,围着水燕转了一圈,“那你告诉本福晋,刚刚你失神的时候在想什么?可要好好说哦,你知道本福晋的厉害。”
水燕忙跪下,双手撑地,磕了个头,“回福晋,奴婢刚刚在想晚膳准备些什么,按规矩,今天爷是要来正院的,奴婢不敢欺瞒福晋,还请福晋恕罪。”
郭络罗氏坐回上首,知道这个大丫鬟素来周全,要不然也不会让她留在身边,经她这么一提醒,郭络罗氏才想起来今天是胤祀来正院的日子。
随即郭络罗氏又自嘲一笑,曾几何时,自己不用按着规矩等他,现在却要按着规矩等他来正院了。
冷静下来的郭络罗氏道:“起来吧,晚膳你看着准备就好,今儿早朝发生了那样的事,爷过不过来还不好说。”
水燕不着痕迹的放轻了一下呼吸,“是,谢福晋。”
虽然胤祀和郭络罗氏现在感情破裂了,但毕竟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也算了解彼此的性子,正如郭络罗氏所料,胤祀现在正在前院书房,一同的还有胤禟和胤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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