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胤禛早早来到玉宁院,沐婉午睡还未醒。
看着沐婉高高的肚子,胤禛也有些害怕了。
之前一直觉得女人生孩子是天经地义的事,可下午听到李嬷嬷说起害怕,这才想起自己小丫头今年虚岁才十七岁呢。
她还那么小,真不敢想万一。
大手包裹着小手,无意识地轻抚着自己脸颊,却不知床上的人已经醒了。
沐婉又看到胤禛深情的眼神,这次非常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心中似有小鹿乱撞,但又用理智拼命压制。
平复了一下心情,沐婉开口道:“爷。”
胤禛回神,“怎么?醒了?要起来吗?”
沐婉点点头。
胤禛站起来,半抱着沐婉起身,“睡得还好吗?”临近生产,沐婉晚上经常睡不好。
“还好,爷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胤禛轻声一笑,“怎么,爷早早来陪你不好么?”
沐婉看到如此温柔的胤禛却有些不知所措,岔开话题道:“爷,婢妾有些渴了。”
胤禛扶着沐婉坐在榻上,亲手递给她一杯水。
沐婉喝了几口,放下水杯,突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与他相处。
胤禛自顾自地说道:“刚才爷去问了太医,说是生产就在这几天了,爷明日让苏培盛去请你额娘过来,到时候生产时你也能放心许多。”
沐婉盯着胤禛的脸不说话。
“怎么,不高兴么?”胤禛有些担心地握着沐婉的手。
沐婉回握住胤禛的手,“婢妾很高兴,谢谢爷。”
胤禛搂着沐婉,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你高兴,爷便高兴了。”
沐婉听到这句话,心脏又是一阵猛跳。
第二天一早,舒舒觉罗氏便来了四贝勒府。
不管心里如何想,但还是要先去正院见一见乌拉那拉氏。
“给四福晋请安,四福晋吉祥。”
乌拉那拉氏让孙嬷嬷把兆佳氏扶起来,“舒舒觉罗夫人客气了。”
“这是规矩,合该给您行礼。”
乌拉那拉氏微微点头,“舒舒觉罗妹妹年纪小,生产时难免害怕,夫人来照看着也好。”
“是,也是托四爷和四福晋的福。”
乌拉那拉氏又是一笑,当家主母的意味显露无遗,“夫人真是可气,本福晋就不多留您了,石榴,送舒舒觉罗夫人去玉宁院。”
“是,夫人,您这边请。”
兆佳氏行礼离开。
等看不到了兆佳氏,乌拉那拉氏摔了手中的茶盏,“爷还真是宠她!”
屋子里的丫鬟跪了一地,孙嬷嬷上前劝道:“福晋,莫生气,回头再气坏了身子。”
“嬷嬷,我不甘心呐。”明明这一切宠爱都该给自己这个嫡妻,爷却给了一个侧福晋。
其实乌拉那拉氏从来没有反思过自己,一味地埋怨别人。
这个世界本身就是平衡的,你当初先选择了权力,若是再有宠爱,其他人还活不活?这个世界不就失衡了么。
人生处处有选择,是结果还是后果,都要自己来担,半点怨不上旁人。
孙嬷嬷倒有些词穷了,好话坏话,明的暗的,自己都说了、都做了,可福晋就是固执啊,固执地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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