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沐婉的心理活动,大概有先知的能力在,知道郭络罗氏下场如何悲惨,对这种激将法并不是很在意。
即便在意,自己也不会在这种场合站出来对号入座,私底下讨回来就是了。
于是,自在地喝汤。
董鄂氏一直知道郭络罗氏和沐婉的过节,也知道郭络罗氏指的就是她,可看她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继续喝汤,董鄂氏不知该佩服她的定力还是该惋惜她今儿没丢脸。
乌拉那拉氏一直看笑话来着,只要不威胁到自己在四贝勒府的地位,随郭络罗氏如何羞辱沐婉。
不管女席这边如何话里藏刀,男席表面上可是一片兄友弟恭。
太子带头灌酒,胤禛也开心,基本上来者不拒。
胤禟则有些借酒消愁的意味,可越是想醉却醉不了啊。
回到贝勒府,小华子把他扶到了正院。
胤禟歪坐在椅子上,看似喝醉了,其实脑袋很清醒。
董鄂氏拿着帕子给胤禟擦脸,“爷,您醉了吗?”
胤禟闻此就觉得她有后话,以往喝醉了都让喝醒酒汤来着,今儿怎么先问是否醉了?于是便顺着她装醉,随便应了一声。
董鄂氏以为胤禟真的醉了,“爷,您今天在四哥府里在看谁啊?”
胤禟猛地睁眼,抓住董鄂氏的胳膊,董鄂氏惊恐地看着胤禟清明的眼睛,“爷?”
“说,你发现了什么?”
董鄂氏从未听过胤禟这带有杀气的声音,杀气?自己知道了他的秘密,他就想杀了自己吗?
“说啊!”
董鄂氏有些害怕了,他上过战场,身上真有杀气,“妾身,妾身看见爷您盯着四侧福晋。”
胤禟猛地放开董鄂氏的胳膊,不理会她吓得坐在了地上,“爷警告你,别想着动她!若是有其他人知道了这件事,爷让整个董鄂家给她陪葬!”
董鄂氏吓得往后退了退身子。
“听明白爷说的了吗?!”
“听明白了,听明白了,妾身一定会烂在肚子里的。”
胤禟轻哼一声,“记住你今天的话,也记住爷说的话,你知道的,爷一向说到做到。”
“是。”
听到董鄂氏的应答,胤禟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董鄂氏趴在地上痛哭。
来到书房,赶走了奴才,胤禟摊在椅子上,右手捏捏眉心。
好像每次遇见她都会失神,今天太不小心了,看来以后要多多注意。
抽出那幅西山风景图,盯着画里的少女,胤禟低声呢喃,“沐沐,爷该怎么忘记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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